南浅一行人坐上马车来到了东离王朝,后来路上遇见歹徒,马车坏了。
之后她将老伯和小古安顿好,随便买了一匹马来到的目的地,可最后还是晚了一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瑜被丢下悬崖。
只差一点点。
二人说了很多,从琐碎小事到战争权斗,他们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相声聊天一样,倾诉着这些年的所有。
直到姜言的出现,二人这才渐渐放下了话头。
对于南浅来说,这个姜言,也不过是见过一两面的情分,甚至,她对他的印象都没有多少,这相貌在她的记忆中也是渐渐模糊。
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这人跟阿水很是亲近,再多也就没了。
现在他竟然成了阿水的夫君,且还是大梁的皇子。
这样的身份地位,竟屈尊在苏水水身边当了一个皇夫,甘愿将皇位给了她。
分明,只要姜言一声令下,整个东离就是他一个人的了,起码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他的身份也不会只是一个皇夫。
她不信,这样的情谊,仅仅是挚友。
“阿水,禁军在悬崖底下没有寻到关于苏瑜和青鸾的踪迹,只找到了青书。”
“她人如何了?”
“身上多处骨折,我方才去看了,没有多少问题,只是现在还昏迷,问不出来什么。”
“只有她一个人么?其他的......”
苏水水实在说不出骨骇这两个字,她只是看向姜言,如此问。
“没有,什么也没有找到,那悬崖下是湖泊,青书刚好被礁石冲到了岸边,被外面的人发现了,但至于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找到。”
什么也没有找到。
也许,苏瑜青鸾还活着,跟那青书一样,只是顺着河水不知流向了何处。
“那便顺着下游找,无论如何,是死是活,哪怕是只是一具尸体,我也要亲眼看到。”
“嗯,我已经吩咐人去找了,接下来等消息就好了。”
姜言说完这些,视线便从苏水水身上转向了,她身边的南浅。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当初南浅姑娘为何会出现在悬崖那边,像是这一切早就预料了一般。”
姜言的话似乎是将怀疑直接表露在了话里,根本就没有一丝隐藏。
这个女人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为何之前那几年里一直都没有出现,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若她不知道一些背后的隐情,他是不信的。
因为太巧了,凡事不可能有这样巧的事情。
可他现在却半丝头绪也没有,因为南浅的出现,在这整个青鸾的局里,算是什么,她的作用又是什么,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
他明白青鸾安排这一切,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现在他就是在怕,在怕南浅已经成了南疆那边的人,或者她根本就不是南浅,若是真的背后隐藏着很大的阴谋的话。
那便太可怕了,加上苏水水对南浅的信任,难保日后不会出什么岔子。
南浅先是顿了顿,然后同样看向姜言,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陪着苏水水多年的男人。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自从被苏瑜救下后,这些年一直就待在一个山里,直到前几天收到一封信件,这才来到这里,要说我的目的,其实也不过就是想要阻止我的恩人被算计,但很可惜的是,晚了一步。”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姜言却没有一丝想要相信的样子。
“原是这样。”
似乎就连苏水水也感受到了姜言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她用一种稍显抱歉的眼神看向南浅。
“你不用在意,他一向如此。”
南浅也没有多计较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无碍,我的出现本就奇怪,他怀疑也是应当的。”
等了一个星期,姜言也没有传来任何关于找到苏瑜青鸾的消息,在此之前,苏水水也早就下了全城封禁的命令,整个王朝,现在只能进不能出。
怕的就是,苏瑜二人已经死了,或者早早的就逃了。
但哪怕还有一丝机会,苏水水也不会放过,哪怕只有一丝他生的机会。
青书也在这几天的治疗中,渐渐恢复神志,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姜言试过好几次,也完全套不出任何话,不管是严刑拷打还是威逼利诱,这两招对她都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对此,姜言也是无奈。
这个平常在青鸾身边咋咋呼呼的姑娘,竟然还是个硬骨头,哪怕他再用什么手段也没用。
苏水水深知,连姜言都审不出的犯人,她去也没有什么用。
所以,她打算用攻心计。
青鸾这人看似什么也不关心,什么也不在意,来到东离皇宫后,除了对恩宠这事格外执着,其他的什么也不看重。
但她却敏锐的发现,他身边常常跟着的这个宫女青书,似乎对他有些别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