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苏水水还是来晚一步,等到了城门的时候。
那大嗓门已经将东方离绑在了城门的旗杆上,风吹乱了东方离的头发,再加上那还没来得及换衣裳的破烂衣裳,光只是一个背影,都给苏水水一种甚是凄凉的感觉。
该死,这可是南疆的女皇,受到这样的屈辱。
怕是要给东离惹上天大的祸事。
好在她上去的时候,刚好那大嗓门只说了一句话。
“此人乃南疆女皇!”
那句话随着风声传到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耳边,同时也让苏水水的脸黑了一个度。
赶在那大嗓门说第二句话的当头,苏水水随地捡了一根树枝,猛地朝他的脑门砸去,速度和力道都非常人可比,只是一瞬间,那打三个门顺声倒下。
昏迷不醒。
就在四周百姓都开始混乱的时候,苏水水出现了。
也许是她这人自带官威,又或者是当时刚好很多士兵都认识她,所以在她出现的同时,所有士兵皆是整齐划一的再次向她行礼。
百姓也被这阵仗唬住了,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说话,只是用那带着好奇的眼神看向她。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那位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身边。
轻叹了一声,她凑到东方离的耳边。
“委屈女皇陛下了,此事本是乌龙,还请海涵。”
海涵你个大头,她东方离自出生起,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东方离没有说话,只是用那极其愤怒的眼神盯着苏水水,也许是这怒火太过强烈,加上这事东离本就理亏,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是当着所有士兵和满城百姓的面,手起刀落的将那绑着东方离的麻绳划落。
紧接着,一把将人横打抱起。
一言不发的,直接带着这位尊贵的南疆女皇带走了。
一边走,苏水水还十分贴心的说了句:“将脸藏起来。”
虽然表面上冷静,心里却没有那么平静:
该死的,这些只知道行军打仗的大老粗,对待一个女人竟然如此不讲究,她方才可是亲眼看见,这在南疆养尊处优的女皇,脚腕被磨伤了,这种伤口想必是拖拽在地上所形成了擦伤。
不然她也不会直接将人抱走。
难啊!
本来想着过来查案,再顺便度个假放松放松的,没曾想遇见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整个东离和南疆开始流传着不同版本的故事,但不管是哪一个版本,都有一个中心思想。
那就是淮安后跟南疆女皇的私交甚好。
她二人从刚开始见面,便不是一个好开端,更别提后面的故事了。
正想着这些,东方离忽然抬头,视线正好是对着她这边。
从刚进来,苏水水便发现了,整个太和殿内,除了东方离,没有别人了,就连端茶送水的也没有。
要么这是东方离不喜欢有人伺候,是她的习惯。
要么,她就是在这里等着她。
倒也不是她自恋,而是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的原因更倾向于后者。
“出来吧,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还是喜欢做那梁上君子。”
这话虽然听起来亲昵,但苏水水却只听到了危险,这人哪怕是笑着说话,那眼神里的却永远只有一个情绪,冷。
“我可不喜欢做什么梁上君子,倒是女皇你,辛辛苦苦布下这样的局引我前来,究竟是想要什么。”
“东离。”
如此斩钉截铁的话,让苏水水都是一愣,末了只是笑:“你倒是直言不讳。”
“看来你不觉得我们这次能达成目的了。”
“我记得我不曾说什么肯定或者否决的话,女皇又怎知达不成。”
东方离放下手上的奏折,眼睛看向苏水水:“东离,朕只想要东离,若你肯拱手让人,朕必然会将解药奉上,若你给不了,便一切免谈。”
“你不觉得这话荒谬么?”
东方离抬眉,“荒谬?朕只不过是在跟你谈条件,若你觉得不行,不交易便是了。”
“东方离,我千里迢迢过来,不是听你在这里说废话的。”苏水水觉得眼前的女人是在耍她。
“朕从来没说过废话。”
“我的时间不多了,不想跟你在这里绕弯子,东离本来也不是我的,我想这一点你很清楚。”
东离是大梁的,这一点且不说一国之君,很多只要稍微懂一点政知的学子,都知道这个事情。
她不信东方离不知道。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东方离应该最清楚,她苏水水不可能将国家资源当做交易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