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一定是有理由的。
苏水水停下脚步,却听见那君不离说了句屋头无脑的话,他说:“那高家想必你们应该认识吧。”
高王爷,这君不离话里可指的是高冷?
也不知晓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君不离继续道:“他,想必现在马上要大婚了。”
大婚?这人都要半截入了土的,怎还有心思余力纳人?而且为何君不离要提他呢。
高家
苏水水易了容,此时正在高家门口问事情。
“你可知晓,你们家最近在筹办婚典?”
小厮点了点头,“嗯,听说是少爷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那老顽固还有青梅竹马!
等等,她好像搞错了,少爷的青梅竹马,看来是那高远要成亲了,弄半天原来是这事。
拿到手令的苏水水,直接去了那高祈原本准备当新房的府院。
没错,高家其实不仅只有高远和高窑两个少爷,这高冷年少时还带回来一个养子,因为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在高家并不起眼。
而她之所以来此查探,是因为不仅舞月死了,高祈的未婚妻也莫名其妙死了。
症状跟舞月一样,就连死的时间也几乎是一样的。
原本在院子里扫落叶的女人,一见来人是苏水水,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过的吧,你再来一次,我会将你告上官府。”
苏水水这次根本就没有跟她废话。
从怀里拿出方才得来的令牌,金色的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光亮。
女人的眼睛陡然睁大,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究竟是什么人。
“现在,可以跟我好好说说事情的原委了么?”
总算是恢复了神色,那微胖的女人,一下子变换了脸色,显得有一丝讨好,但更多的,是害怕,苏水水不知这丝害怕从何而来。
“二位大人,这边请。”
南浅殿后,跟着苏水水一起进了院子里,这是第一次,她们完整的进到了里面。
南浅听说有案件要查,想着近日来无事便也跟着苏水水来了。
眼前的院子虽然没有高府上的大,但也足够气派。
她跟南浅对视一眼。
这王朝里有钱人莫不是都如此土豪,这府上随便一件摆饰,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这一次,她们总算是见到了,涉及案子里的正主。
他没有像传闻中的那般瘫痪在床,甚至看起来精神奕奕的,根本就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此时他正在作画,冷不丁瞧着府上来了陌生人,有些疑惑。
“王婶,她们是?”
“这两位大人是来调查案件的,少爷只用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她们便可。”
“案子?”
“我们想单独跟贵公子询问些事情,你暂时可以先下去。”
“好的,大人。”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苏水水三人。
上下打量了眼前男人的模样,长相普通,文质彬彬,看起来年纪在十六七岁。
按年纪来说,舞月比他要年长好几岁。
“你前几日可是军版了订婚宴?”
男人点点头,“对。”
“那你可知晓你的新娘去了哪?”
“原来你们是来调查这件事的。”男人了然,思考了一会,继续道:“当初我跟明儿也是机缘之下相遇的,几番相处下来,极为投缘,现在人没了,我也很难受,但我当时并不在此,并不知晓此事的原委。”
“这么说,你跟她是相熟的?”
男人没有任何犹豫:“当然。”
苏水水没有继续说话,她的目光看向四周的摆置。
案台上摆着一张还未完成的画作,整个房间干净整洁,屋内还点着熏香,细细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茶香在整个房间内弥散。
看起来就像很正常。
只是这样的房间,根本就不像是三天前才举行过订婚的房间,甚至连任何痕迹也无。
走到窗户边,摸了摸边框处。
手上一丝灰尘也无,状似不经意问:“公子平日里很喜欢整理东西?”
“也没有,一般都是王婶来收拾的。”
远远的,苏水水指了指那案台上的画作,询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公子在画什么?”
她没有特意去看,只是问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