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大师兄你问,姑姑肯定会说的。”曦岩非常笃定的样子,看起来非常讨打。
令狐冲真不想跟这个机灵鬼多说话,他就知道他会心软,令狐冲最重感情,曦岩又特别不要碧莲,令狐冲还真不是他对手。
此时此刻,面对姑姑,令狐冲又想起曦岩拜托的事情了,姑姑温柔地问他有什么烦恼。
令狐冲摇摇头:“我并没有什么烦恼,有些东西得不到的也许是我的命,又何必去纠缠?只是有时候心里难受,听了姑姑的琴声就好受多了,要是每天都能听姑姑弹琴就好了。”
令狐冲没太长脑子,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要是能每天在姑姑身边服侍姑姑就好了,”
突然听到这样话,一直镇定的姑姑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撒了出来,倒在了身前琴弦上,令狐冲连忙用自己的袖子帮忙擦。
靠近了姑姑,她身上果然有一种香味,靠得越近越清晰,令狐冲从来没闻到过这种香味,仿佛毒药一样让人心乱神迷,令狐冲连忙闭上呼吸,好奇地问。
“这是什么香,真好闻。”
姑姑果然回答她了:“这是我一位长辈送我的面脂,我常年使用,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所以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香味。”
“你那位长辈听你提起过两次,是你为他弹琴的那位吗?他对你似乎很好。”令狐冲小心地询问,他真的为了曦岩付出了太多,其实他也想知道关于姑姑的事情。
姑姑不愿意多说,:“他对我确实很好,从小我父亲离开了家,都是他在教养我,为我找老师教我读书弹琴,可是他脾气不太好动辄杀人,连我也不敢常年呆在他身边。”
令狐冲明白了,姑姑那位长辈肯定很严厉,就像他师父岳不群一样,所以姑姑才一个人孤身住在这里,身边没有亲人朋友陪伴,他虽然遭到师父厌弃,不管怎么样身边还有师弟陪着。
令狐冲和曦岩和王家闹翻了住在绿竹巷,林平之知道了想来劝劝他们,想请他们回去。
“拜见两位师兄,当日的事情是王家的两位舅舅错了,我代他们赔罪,不知道大师兄能不能大人大量原谅他们,两位师兄住在外面,师父师娘非常想你们,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林平之来的时候,曦岩正在搬东西,衣服袖子都挽了起来,露出了胳膊上结实的肌肉,他住在绿竹巷,绿竹翁和姑姑又不愿意收他们房租,所以曦岩就帮着人家做点事情,比如搬一些东西,总不好让绿竹翁一个老爷爷搬那些重东西,虽然绿竹翁武功可不低,曦岩看见他轻松举起了一个大衣柜,但是人毕竟是个老年人,搬东西这种事情还是年轻人来吧。
曦岩搬得头上都是汗,听林平之的话,他好奇地问问:“两位舅舅脸上的伤好了吗,断了的胳膊接上了吗?”
王家两个儿子可是把令狐冲胳膊打断了,曦岩也按照原样,把他们胳膊打断了,都到这份上了,还怎么和解,林平之劝了半天也没有用,只好走了,想等他们气消了再来。
曦岩帮绿竹翁搬东西,才知道原来整座绿竹巷都是姑姑家的,不止有绿竹巷,还有白梅巷,兰花巷,牡丹巷,共四条巷子,四座不同主题的风景园林,都是姑姑家的。
曦岩只想立刻揪住令狐冲,让他马上跟姑姑结婚,这样的富婆不结婚还等什么。
正好这个季节牡丹花开了,曦岩来洛阳还没有好好看过牡丹花,跟绿竹翁请求了一下,让他去牡丹巷里的园子逛逛,绿竹翁同意了。
曦岩沿着一条种满柳树的小路走,走进了一个园子,果然看见了满园的牡丹开得很好,粉色红色的花瓣一片又一片的堆叠在一起,朵朵都”浓资贵彩信奇绝,黄金蕊绽红玉房“,越往里面走牡丹花越多,几乎像走进了一片花海,曦岩看见了一座亭子,想进去看看。
转过花丛,却发现了牡丹花丛里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躺着一个人在睡觉,仔细一看,曦岩只觉得心跳加速,窝草,那张脸,那美得过分的脸,怎么好像是他一直在找的老婆。
听见有人靠近,那张娇艳欲滴的脸突然睁开了一双媚眼,里面杀机凛然。
曦岩觉得,几十天不见,他老婆怎么又艳绝人寰了一点,要是平时,面对这样的杀气,曦岩早跟兔子一样跑出十里了,但是现在,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任凭别人一掌打在他胸口,要不是曦岩最后躲了一下,要不是那个人最后收了一下手,这一掌就把他打死了。
他老婆这起床气也太大了。
那个人似乎有点没有睡醒,脸蛋都是粉红色的,勉强认出了曦岩,嘀咕了一声:“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曦岩觉得东方先生有点不对劲,他这不是没有睡醒,他好像是生病了,脸蛋上也不是睡出来的粉红色,是在发烧,曦岩连忙扶住他,关切地询问:“是我啊,东方先生你还记得我吗?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