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其他各派的掌门,个个灰头土脸,左冷禅眼睛被刺瞎了,令狐冲重伤垂死,都不像是有什么前途的样子,大家也要考虑一下未来。
恒山剑派都是一群女子,一直把令狐冲看作依靠,现在令狐冲受伤了,大家都心情低落,偷偷抹泪,要是令狐冲死了的话,恐怕恒山派不知道要被那些江湖中人怎样折磨。
曦岩无所谓地玩着剑上的穗子,是他老婆给他编的,今天已经炫耀了好多遍了,岳不群走了过来,和蔼地问令狐冲道:“冲儿你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令狐冲心里一抖,连忙摇头说自己没有事,他现在被岳不群盯着,就好像睡在一条毒蛇身边,以前他怎么没有明白呢?或许他心里早就明白,从他身受重伤却不肯救他,到岳不群公开说他偷学了辟邪剑法把他逐出师门,他竟然到今天才明白。
岳不群又说:“冲儿自从你离开了华山派,你师娘和我经常都在想念你,这次五岳剑派合并,我们就又是一家人了,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回华山吧。”
曦岩白眼一翻,差点没忍住当场翻脸,谁想要回华山啊,除非让他当五岳剑派掌门差不多,最好岳不群带着五岳剑派跟他一起回日月神教,那样大家才算真正的一家人。
令狐冲也不愿意,他说:“弟子身上有伤,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等身上伤好了再去华山拜见师娘。”
岳不群听他不愿意,脸色冰冷了下来,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气得曦岩想拔剑把他砍成三段,不要忘了这个五岳剑派掌门是他让给他的。
等岳不群走了,令狐冲带着恒山派弟子回去,在路上他才叹气抹泪对曦岩道:“我现在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难道十多年的师徒之情就比不上权势地位吗?”
曦岩拍拍他的肩膀,有些话他都不跟令狐冲说了,他也才想明白,难怪当初岳不群要污蔑令狐冲偷了辟邪剑法,因为他收了林平之做徒弟,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别人都怀疑他,于是他干脆坚称是令狐冲偷了剑法,这样大家就开始怀疑令狐冲,为他洗清了嫌疑,原来令狐冲是他的替罪羔羊。
岳不群真是好深的心机好狠毒的手段,曦岩感到很惭愧,身为徒弟他只学到了一点点,岳不群的大部分本事他都没有学到,现在想来真是非常遗憾。
而且岳不群做五岳剑派掌门比左冷禅好,无论怎样,华山派都是弱势门派,岳不群想拉拢恒山派就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需要帮手,可惜令狐冲心里有了结缔,衡山派莫大先生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左冷禅眼睛虽然瞎了,嵩山派大部分势力却保留了下来,岳不群这个掌门有名无实而已。
岳不群当掌门还有一个人不开心,就是林平之,由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好像一朵雪莲花,岳不群当五岳剑派掌门了,也没有他什么好果子吃,毕竟他现在每天都跟岳灵珊呆在一起,不敢离开岳灵珊半步,因为害怕一离开人就没了,他脖子上被割开的伤口现在都还没有好。
曦岩走的时候看出来了,他上去问林平之:“林师弟,你要不要到恒山派游玩一下,和小师姐一起,每天呆在华山派可无聊,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每天喝酒吃肉。”
林平之看着嬉皮笑脸的曦岩,知道他是好意,看出他在华山派处境不佳,别人都说他是华山派乘龙快婿,娶了掌门的女儿,林平之冷笑,这个福气给他们要不要,代价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割断脖子。
曦岩想帮林平之一把,算是当初在洛阳谢谢他的盛情款待,在洛阳的时候林平之对他还算恭敬,对着他一口一个的曦岩师兄,从来没有因为岳不群的脸色就冷落他们,后来因为岳灵珊的原因疏远了,但是也许他们差一点就可以成为朋友。
可惜永远只差一点,林平之心里怅然,只差一点他就答应了,只差一点他就跟着曦岩走了,不去管那些仇恨,不去管父母的血海深仇,也不去想岳灵珊为什么要呆在他身边,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是不是为了偷学辟邪剑法,如果他能放下,如果他不爱岳灵珊,他就可以跟曦岩师兄走了,可惜没有如果。
林平之还是没有跟着他们走,曦岩也不在乎,毕竟林平之和令狐冲还是情敌,林平之可能拉不下面子,曦岩就随他去了,他也不是很在乎林平之的死活,他只想早点回去看他老婆。
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大家又遇到了林平之和岳灵珊,这条路就只有一个休息的客栈,大家都想在这里休息吃饭,不可避免地就撞上了,客栈里还有很多江湖中人,还有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大家都坐在大厅里吃饭,但是曦岩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戴着斗笠的红衣人。
曦岩冲了上去,坐下来问:“你怎么出来了?”他又不是眼睛有问题,怎么会认不出自己老婆,哪怕他戴着斗笠,曦岩一边说话一边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