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骄傲着给众人又介绍道:“这便是朕如今手掌上的两颗明珠,丽华、丽琅,近前来见过诸位使臣大人。”
两位公主便趣前见礼。巫烙笑眼顿开:“当真是帝女如仙,二位公主实乃天下嘉貌。”
此时,陪坐在皇帝一旁的皇后终于开口,也是笑道:“着芍粉色裙的是本宫的独女,三公主丽琅。”丽琅闻言便又行了一礼,“各国使者受丽琅一拜,借父皇天寿,愿与各国结好修善,永世和安。”
众人称赞不已。皇帝也是喜笑颜开,用手又指了丽华道:“着群青的,是朕的二公主,丽华。”
“余不才,不知是不是取自‘爱我幸之昳丽,称我爱之容华’?”光吾绶恭敬问道。
皇帝点了点头,肯定着:“不错,中陈使臣很通诗文啊。”
“若论诗文,光大人便不如步大人了,想来建都风水养人,也养文章,适才这一曲《炼时》,惊诧古今,堪为天乐,不如请步大人题诗一首,请为助兴如何?”巫烙言语之间,总是蓄意挑拨,实在令人厌恶。
皇帝看得明白,也不愿多说,毕竟如今这场宴席,不是一个庆生那么简单的。正这时,申乃安起身奏道:“官家,公主们为您奏乐祝寿,想必也累了,不如先请下去休息一番,再来问安。”
“嗯,正是,丽华、丽琅,先下去休息,朕待会儿要好好嘉奖你们。”皇帝笑对女儿们,一挥手就免了她们行礼,让她们下去了。
两位公主才离席,申乃安又道:“官家,酒过三巡,方才巫使者提议写诗助兴,倒不妨暂且一放,酒后写诗,恣意狂悖居多,看不出文采,再扫了兴致,倘若要助兴,臣听闻琼州当地有举火歌舞,谓之‘牙排’,素来热闹,不如请巫使者一舞助兴?”
此言一出,巫烙震惊睁目,不敢置信。
“哦?”皇帝将眼睛一眯,“朕还真没见过琼州风情。”
方才被搬弄了的上庸大臣卜未知当即道:“我等远在北国,自然见不到琼州风土,自先魏朝内乱以来,琼州割地自立,一直傲守南国,若无大理、琼州、北海的叛乱,想来天下大势,不必至今。”卜未知的话锋十分厉害,几乎把当场所有的人都括了进去。
天下大势!
巫烙一时间被放在了众人的对立面,可他却慢慢收拢心情,将眼渐渐收成一条缝,冷哼一声:“哼,好一个天下大势,岂不知为大魏皇帝贺寿,竟然贺出来一句天下大势,你们上庸忙赶着屈膝,我们可不曾如此。”
满座惊恐,皇帝更是收敛喜色,底下群臣不敢声张。
“巫使者,你可要慎言。”申乃安扭转身形,静静地看着巫烙。
“我等尊敬大魏皇帝,是礼,却不必侍奉大魏皇帝,琼州固然偏安,可今次来也不是献媚的!”巫烙的话掷地有声。
申乃安轻轻一笑,“不是吧,巫使者,你挑唆上庸与牧国,又拨弄南江与大魏,谁看不出来呢?”
“琼州偏安,才要费尽心机啊。”步天衣叹息一声。
巫烙几乎怒不可遏:“步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