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墨会到学校借谁呢？

苏染想着想着，那双漂亮的杏眼中浮起一层忧虑，她转过头问季钰儿。

“你看到那是谁了吗？”

“我就看到一个女生上了他的车，没看见脸。”季钰儿耸了耸肩，“你们是亲兄妹吗，你哥和谁好你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苏染接到了一个电话：“喂，染染，你刚给我打电话？我正出门没听到。”

听到苏墨的声音，苏染松了口气：“我有件事和你说，你待会儿有空吗？”

“啊？我今天……等会儿有件事要处理，可能来不及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

“你在开车？你去哪儿？”

苏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哥哥平时从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今天讲话怎么支支吾吾的。

“有个朋友在酒吧兼职，遇到了点麻烦，要我去帮忙。”

这句话犹如一颗深海鱼雷在苏染脑中炸开。

她记得前世，苏墨之所以染上毒瘾，就是在酒吧，说是为了帮一个朋友。

后来他变成一个时梦时醒的废人，有一次，他清醒过来，用那双浑浊凹陷的眼睛看着她，一张瘦脱形的暗黄色面孔上尽是悲伤和绝望，他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妈……我是被人强行注射的毒品，不是自愿的。不过我不后悔，我保护了她。”

苏染一个激灵回过神，握着手机的手五指收紧，葱白的指尖变成了红色。

她用压抑而沉静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是去救沈薇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