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蒋睿之的神情除了震惊就只剩下恐惧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里面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没想到这个看着小白兔一样温驯的年轻女孩，竟能给人如此可怕的压迫感……她像是在自己身上装了窃听器一样，居然对自己的计划了如指掌！

他输了。

“蒋总，具体的证据，我正着人去印。”

“不必了。”

蒋睿之深深吸了口气，他像是在霎那间老了十岁，不复平日里儒雅从容的模样，只见他垂着头，额头上的汗水濡湿了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我现在就回去写辞职报告，去人事处请辞。”

“蒋总，那么晚上您和您侄女要不一块儿和我律师聊聊吧，我请的律师可是z城顶配的高律，按分钟算钱，很贵的。”

众人黑线。

您这像是缺钱的主吗？

蒋睿之听了这话，知道自己这回是逃不过一场官司了，他没再说话，黯然走出了餐厅。

曾经对他敬仰有加的君临职员，此刻都用厌恶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交头接耳地议论他。

从一个被各方猎头公司竞相追逐的君临风控部老总，到一个声名狼藉的盗窃公司机密者。

本以为自己可以为蒋家在z城开拓一片领地，没想到最后，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搞得身败名裂。

从看到那份邮件起，他就知道。

这辈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