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粤等在外面,一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声音。陈夜山人高马大,力气更是比普通人大很多。也不知道那个人禁不禁打,万一打坏了,也是麻烦事儿。
听着里面渐渐没声音了,她更加焦急了,思量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李二栓的媳妇抱着孩子串门回来,看到站在自家门口的女人,细细的打量着。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端正,头发乌黑浓密。再往下看,小腰盈盈一握,身上的肉也十分听话,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再低头看看自己,因为生孩子,肚子上的肉松松垮垮,脸色蜡黄。
难道这是丈夫外面的女人?找上门是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快步上前。
“你是谁?为什么站在我家门口?”
沈星粤听出女人声音中的敌意,心知她是误会了。
“我是跟陈夜山一起来的。他正在跟你爷们在里面谈事情呢。”
那妇人听到陈夜山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刷白,探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中惴惴不安。抬头再看沈星粤,以为她是陈夜山的媳妇,便垂泪道。
“嫂子,我知道,是我家那口子对不起山哥,这些年,我们心里一直记挂着他。每次都是到了监狱门口,却没脸进去。”
沈星粤听得云里雾里。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是你男人害的夜山坐牢?”
“你不知道?”妇人听到这话也有些吃惊。
“我们认识不久,我只知道,他刚出来。”
妇人哦了一声,心中思量了一番,便将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了沈星粤。眼看着沈星粤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妇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是我们当家的太懦弱了,哎,现在说起这件事儿来,我……”
见抱孩子的女人臊的脸都红了,沈星粤开口道。
“你该道歉的人是陈夜山,不是我。”
妇人听出沈星粤话语中的责怪,开始掉眼泪。
“嫂子,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但这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不是。”
沈星粤的眼神一直望向堂屋的方向,没有答话。古往今来,大家对于坐过牢的人,都会心生鄙视、排斥。若是没有这次的牢狱之灾,以陈夜山的头脑,现在说不定已经举家搬迁到城镇,实现财务自由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她更没有资格替陈夜山去原谅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嫂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看着山哥能成家,我这心里也能好过一些。我们欠你们的,一辈子都换不清。以后,但凡有用着我们的地方,只要你们开口,我们一定竭尽全力的帮忙。”
见那妇人还在得喋喋不休的说着,沈星粤直接开口道。
“你家孩子几岁了?长得虎头虎脑的,倒是很招人喜欢。”
“啊?啊……”妇人没想到,沈星粤突然就这么直白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那个,两岁了。”
沈星粤嗯了一声,再次转头看向堂屋的方向。思量着陈夜山怎么还不出来。
“你跟山哥结婚多久了?啥时候生娃呀?这女人啊,越早生娃,恢复的越好。嫂子和单大哥都长得好看,将来孩子一定也好看。”
妇人话音刚落正好陈夜山推门出来,伸手跟着傻嘿嘿的李二栓。
沈星粤一看陈夜山,赶忙解释道。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妇人一愣,笑容僵硬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夜山听到沈星粤否定,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
“二栓,你……”那妇人见自家男人鼻青脸肿的跟在陈夜山后面,脸上却带着喜悦,询问的话没有说出口。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做饭。我今天可要跟山哥好好的聊聊。”
沈星粤满脸探究的看向陈夜山和李二栓,看那热络劲儿,倒是像多年未见的老友。只是,陈夜山真的对当年的事情丝毫不介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