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李净言带着不善的眼神打量着,应怜之也只当做没看到。
在宋浔出来的一瞬间,李净言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地面上。
宋浔陪应怜之用过早膳后,又陪他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间。
应怜之知道,宋浔只是在担心他。
应怜之从房间里找出自己的全部财产,也只有几块小小的碎银而已,还是他攒了许久的。
他家里原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即便来了盗贼,恐怕也不屑于来他家里行窃。
毕竟应先生家境贫寒,在这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
宋浔看着应怜之翻箱倒柜的找出几块碎银子和一些不甚值钱的东西,开口道:“应怜之,你在找什么?”
“找到了。”应怜之从床下找出一个落了一层厚厚灰尘的盒子,轻轻吹去盒子表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宋浔看着那个连个雕花都没有的朴素木盒,疑惑的问道。
应怜之在宋浔好奇的注视下打开木盒,里面放着的是一块小小的玉质吊坠,小小的一块,雕刻成玉兰花的样子。
“把你的戒尺给我。”应怜之拿出吊坠,对宋浔说道。
宋浔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把戒尺递给应怜之。
应怜之接过宋浔的戒尺,细致的把玉兰花吊坠系到戒尺上,手指按压在戒尺上,隐隐还能摸到刻在戒尺上的‘宋’字。
“原先便觉得你这把戒尺上缺了些什么,现在看来刚刚好。”应怜之把戒尺重新递到宋浔面前。
宋浔看着戒尺上的玉兰吊坠,又看了一眼应怜之才开口道:“这个东西,应该挺贵重吧?”
这样的东西,对宋浔来说根本称不上贵重二字,无论是从玉石的质地还是雕刻的手艺,可显然,它在应怜之那里,一定是极为贵重的一件物品。
应怜之听了宋浔的话,摇了摇头,道,“浔儿也看到了,它在我这里,也不过是被我塞到床底下罢了,倒不如给了你。”
其实宋浔说的也不错,这东西原本是应怜之父亲留下的,也是他这里唯一称得上值钱的东西,可他想送给她。
“浔儿,等洪木匠的事情解决后,就把院子里的那面墙重新修一下吧。”
应怜之看着宋浔的视线随着吊坠晃动,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语气认真而又严肃的开口。
“什么?”宋浔猝不及防间听到应怜之的话,大脑还未反应过来便率先脱口而出一句疑问。
应怜之看着宋浔眼里的惊讶,接着说道:“过段时间,我就要成亲了,等我成亲后,你不能随便来找我,也不能不打一声招呼就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
“为,为什么?”宋浔看向应怜之的目光里写满了不解,似乎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浔儿,宋臻他可能还没来得及教你,娶一人为妻,便意味着我要对她忠诚,我们要相互扶持,要视对方为最重要的人。”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