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蝤,你先去北门,告诉地公将军,我二十万黄巾大军即到,黄巾力士管够,精锐齐出,城外的汉军?哼!给本将军往死里锤。”
“左髭,设坛祭天,待本将军施展仙术道法,让城外的汉军好生后悔,给他们露一手,别以为本将军老了,手疏了。”
张角的军令如倒豆出,刹那之间,围在张角的黄巾渠帅纷纷领令而去,仅留下一名身穿青衣,脸蒙白纱的女子。
这人,正是张角的女儿,太平道圣女,张宁。
“宁儿,爹...是真的,错了。”张角侧过头,望着身边的张宁,眼角淌出丝丝泪水,满是悔恨,不过很快,张角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牵起张宁的手,尽是溺爱,
“宁儿,爹昨晚算了一卦,爹这一关,怕是熬不过去了,等爹挫退了汉军,到时看能否突围,你逃出去吧。以后...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
张角年纪已大,又是老年得女,对张宁极为疼爱,可惜起事以来,张角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过度劳累,早就积病在身,撑到现在,离油尽灯枯不远了。
人到极限,愧疚闪现。
“爹...女儿不走,爹不会有事的,爹放心,女儿最近天天研习太平要术,定能找到治爹的办法。”张宁眼神里充满焦虑。
太平要术上,是记载了医术,可除了简单的医术,其他的,过于高深,张宁没看懂。
至于仙术道法,张宁并不感兴趣,从小只学医术。
眼下张角的病,已拖不得。
张角还要强行施展道法,道法非人术,有很强的反噬后劲,更令张宁忧心,愁死了。
“大贤良师,已经准备妥当了。”左髭回来得最快,毕竟开坛施法,不用太多东西,只需一袋五色豆、一盆净水,还有符纸一叠即可。
仙术道法,靠的是真实力,半点作不得假,哪怕左髭跟了张角多年,事实上,半点皮毛都没学到,学来的尽是些端茶倒水的功夫。
“开坛!”
张角高呼一声,取出腰间挂着的桃花木剑,两袖一甩,顿时符纸纷飞,落在各处。
其实,张角的符纸只是障眼法,有没有,扔不扔,一个样,道法一出,祭的是自己的寿命。
张角强忍胸前激涌而起的黑血,面朝南门,嘴里唤道:
“吾为太平,呼风!”
只见天空无云,凉风自起,最为奇妙的是,除了南门之外,其他各门并没有任何动静。
南门,风越来越大,风聚在一块,竟然形成了旋涡,化成一阵阵龙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