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何人?为何在我甄家门前闹事?”那人故意扯着宏亮嗓子,看似苛问,实则声厉内茬,尤其是束发之下的耳朵,竟然隐隐有一对小洞。
耳洞?女人?
刘云已经识破了来人,心里嘀咕道:
“呵,女扮男装?这套男装,似乎偏大了。宽松的制服,里面藏着的...咳咳!甄家好会玩哦,有钱人品味就是不一样。”
大直男张飞口直心快,最不喜欢扭扭捏捏,立马大嗓子一开,抢先答道:
“俺大哥来你家,是来抢粮的,咋地,不给呀?你甄家除了粮,还有啥了不起的?俺以前卖猪肉,生意比你家红火多了。”
刘云一脸黑线,脑门上飞过千万只草泥马,这张飞不说话,没人当张飞是哑巴啊。
呸!乌鸦嘴!
毕竟,除了抢粮,刘云还要抢亲呢。
“误会,误会!甄家主,有礼了,吾乃幽州刺史刘云刘同德,来贵府是想买点粮草。谁知一来到府前,热血沸腾,灵光一闪,倍感亲切,料定甄家一定是门好亲家。”
“为了不错失姻缘,本刺史把聘礼都带来了,家主请看,地上除了死人,剩下的全是本刺史送给贵府的聘礼。”
刘云边说,边移步上前,促不及防地伸手握住了那女子的素手,嘴上看似连连解释误会,实则是在揩油。
“胡说!满嘴谎言!此人假冒刺史,招摇撞骗,地上的分明是我袁氏的聘礼,吾乃袁氏公子袁熙,家父正是渤海太守袁绍袁本初,我袁氏四世三公,前些日子曾传书至甄家,愿纳甄家嫡女甄宓为妾,故而本公子今天带聘礼前来。”
“谁知这贼子突然冒出来,坏本公子大事,你速速叫上家里护院奴仆,为本公子杀了此贼,否则你甄家这婚事,要黄。”
袁熙看到甄家出面,内心燃起一丝希望,有地头蛇甄家相助,拿下刘云,未必不能成事。
袁熙必须争取甄家一下,若是灰溜溜逃走,丢了聘礼事小,连商贾甄家一个女人都娶不回家,脸面丢大了,回到袁府,屁股都得被袁绍干开花了。
“刘幽州,袁公子,吾名唤甄相,承蒙两位错爱,甄家家主乃是家父,此时有病在身,抱恙在床,不宜见客。甄家,只是商贾之家,苟蝇头小利营生,不足以攀高枝,还望两位另择贤芳。聘礼之事,两位放心,甄家自会备齐双倍,一并奉还,送到府上,两位请回吧。”
甄相抽出一对纤手,嫌弃地用衣袖擦了擦,接着明眸皓齿地婉拒了刘云,顺带袁熙,甄家又不傻,有自知之明,这些人登门上府,真像张飞所说,除了粮草,就是粮草。
尤其是袁熙,口气不小,娶甄家嫡女回去当妾,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袁氏是很威风,可袁绍是袁氏的庶长子,而袁熙更是庶子的庶子,地位极低,嫁过去当妾,妥妥的明珠暗投。
“听到没有?人家让你滚回去,你走不走?你好胆就赖着,本刺史不介意送你一程,直送到黄泉路。”刘云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袁熙在这儿添乱,不适合刘云和甄宓谈情说爱,决定先赶走袁熙这五百瓦的电灯泡,嘴上吩咐关羽和张飞,
“云长,翼德,关门!咬他!”
刘云的话音一落,张飞猛地暴喝,大吼一声,嗷嗷叫道:
“喝!纳妾?纳命来!”
袁熙被张飞一吓,裤裆一凉,尿了,再也兜不住了,调转马头,流着眼泪,拼命地往家里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