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皇宫内。
刚运动完,满身大汗的董卓横躺在龙椅上,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地,像极了一团肉灵芝。
一个身材瘦弱,头顶纶巾的士子轻手轻脚,走了进来,一刚靠近董卓,尚未开口,已惊醒董卓。
董卓猛的弹跳坐起,肥目狂瞪,嘴里吼道:
“何人?胆敢行刺本太师?”
董卓伸出肥手,往胸怀里探索一摸,掏出吕布进贡的七星刀,顺势一褪刀鞘,刀锋怼前,直指来人。
哟!胖,还挺矫健。
“岳父大人,是我李儒李文优,切莫动手。”李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瞬间背后一片冷汗,望着董卓手里的七星刀,遍体如坠冰窑,心寒到极致,浑身无力。
李儒恨上了吕布,这两面三刀的吕布要是不献刀,凭董胖子的身手,李儒顶多吃上一脚,现在好了,董卓有七星刀,动不动玩命,玩弄别人的小命。
李儒听说,皇宫内,哪天不拉出十来个被凌虐致死的宫女,都是太师仁慈。
七星刀又快又猛,离李儒的胸膛还有一指距离,停下了。
董卓看清来人是李儒,又微眯上眼睛,收了七星刀,懒慵地责道:
“是你呀,贤婿文优,有什么事打扰本太师小憩?本太师日理万机,待会还要大战三百回合,文优为何这般扫人雅兴?”
“小事,吩咐下面的人做;大事,文优你自己处理,来找本太师干嘛,本太师又不懂,莫非想本太师出面,一刀霍霍,统统砍死拉倒?”
董卓良家子当久了,行事本就莽,对内政一窍不通,向来都是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问题的人。
董卓口唤李儒贤婿,眼里却无半点暖意,甚至隐隐冒着寒光,其实董卓没有儿子,唯有一个十来岁的女儿董白,董卓为了笼络谋士武将效力,稍有点突出的人才,董卓都是笑嘻嘻,嘴里先叫上一句贤婿。
然而,这些贤婿,实则是候选人,连董白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太师,粗大事了。逆贼刘云不止自立为帝,还带了三十万大军攻我洛阳,现已杀到虎牢关了,虎牢关守将徐荣派人连夜前来求援,请太师出手,儒不敢自作主张,特来禀报。”
李儒对徐荣的求援,并不在意,虎牢关能守就守,守不了送给刘云也行,西凉铁骑又不精于守城,席卷冲锋,才是西凉铁骑的精华。
李儒冒着被喝斥的风险来找董卓,是想坑吕布一把。
洛阳城内,董卓的西凉铁骑与吕布的并州军经常起冲突,西凉大将郭汜、李榷求到李儒的头上,李儒一肚子坏水,又帮亲不帮理,打算利用刘云消耗吕布的实力。
“文优,刘云杀来,徐荣求援,与本太师有何相干。本太师养你们,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都是吃白饭的酒囊饭袋不成?”
“文优,你跟本太师五年了,没点眼力见。实在不行,你拉出本太师的二十万西凉铁骑,突突一波冲锋就完事了,你又不是调不动西凉铁骑,去跟李榷、郭汜说一声,就说本太师吩咐的。”
董卓厌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李儒退下,李儒不是美女,董卓没心思应付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