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吩咐下去,让厨房熬碗稀粥,弄盘小咸菜,送到厅宴。蔡邕这老头来者不善,不必款待,本侯看见蔡邕就来气,先晾晾他,安排本侯沐浴更衣。”
吕布一表人才,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这狼狈的外表,朝浴室匆匆走去。
一炷香过后。
吕布徐徐而行,来到宴客厅,一进门就黑沉着脸,冷冷地质问蔡邕,
“蔡议郎不在家中待着,跑来我温侯府,莫非是来看本侯笑话的?”
吕布对蔡邕怀恨在心,要不是争抢蔡邕的女儿蔡琰,害吕布临场起色意,吕布自认不致大败,毕竟男人落魄,往往怪罪到女人身上。
蔡邕一听吕布这话,内心更蔑视吕布,吕布厮杀不过刘云,倒打一耙还挺熟溜,难怪只能四处拼爹,纯属人品忒差。
蔡邕苦咽了哑巴亏,开始虚与委蛇,赔笑道:
“温侯,误会了。温侯英俊潇洒,且年少有为,封侯拜将,前途不可限量,老夫一生虚度时日,不如温侯半丁点儿,岂敢笑话温侯。温侯当知老夫小女蔡琰,为刘云所掠,软禁于泰山,老夫此次冒眜登门,正是为小女而来的。”
“若温侯愿出手相救小女,从刘云手中夺回小女,老夫作主了,将小女许配给温侯,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蔡邕老神在在,犹如渔翁垂钓,抛下了诱饵,等着吕布上钩。
蔡邕知道吕布杠不过刘云,吕布自己也知道。
果然,吕布像被戳中痛处,面色愈发不悦,阴阳怪气地讥道:
“蔡伯喈,你刚说不笑话本侯,现在又消遣起本侯?哼!本侯一介武夫,进不去蔡大儒的门槛,入不了蔡小姐的青眼。请回吧,本侯要歇息了。”
吕布气呼呼的,要不是蔡邕年迈,吕布的大拳早就莽过去了。
打得过刘云,还需要蔡邕来作主?吕布直接抢了蔡琰都行,谁敢反对?
蔡邕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吕布心情低落,没空跟蔡邕继续吹胡子瞪眼,望了侯成一眼,下了逐客令。
蔡邕急了,吕布这娃不按套路出牌呀,看来被刘云揍傻了,听到刘云两字,瞬间秒怂,蔡邕不得不转换策略,替吕布指条明路,笑道:
“温侯,刘云势大,你我皆知,但刘云并非无人可破。虎牢关一战,此乃董太师未在场掠阵,非温侯之过。董太师日理万机,恐难以抽身,温侯何不另找臂助?”
“洛阳之中,当属温侯最为勇猛,能与刘云一战之人,除了温侯,再无他人。温侯,你不能太低调了,太师无心朝堂,你要一肩挑之呀。老夫此来,是想为温侯推荐一人,温侯若不爱听,老夫离开便是。”
蔡邕夸吕布几句,自己都给恶心到了,强忍着反胃,满脸笑吟吟,利索地起身,假装要走。
吕布的八健将只剩侯成一人,并州军又全军覆没,连方天画戟和赤兔马都丢了,吕布的温侯府快没人可用,仅能依靠吕布自己的两个“五姑娘”,此时吕布听到蔡邕前来引荐,吕布顿时两眼放光,赶紧堵入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