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不止长相英俊,武艺同样不俗,还真有两下子,可惜上了年纪,不然凭廖化一人,可拦不下来。
袁绍的剑法招招稳健,师出名门,廖化一开始吓得魂都没了,心里直叹今儿小命搭在这了,谁知一交手,廖化发现袁绍的剑招犀利无比,却绵软无力,哪怕被袁绍刺中,也就擦皮小伤。
廖化狂喜,使出莽劲儿,一刀猛过一刀,以力降十会,甭管袁绍刺哪里,廖化的大刀直往袁绍的脖子招呼而去,打得袁绍失了章法,廖化小人得志,讥笑道:
“逆贼,胆敢在本将面前逞强?就你袁绍这花架子,老子廖化一人能打你全家。对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生的三个不成器的儿子,估计比你还不济,试问他们拿得动刀么?哈哈!”
廖化愈打愈勇,且嘴皮子耍得腻害,袁绍与廖化击剑,过了百来回合,隐隐体力不支,手中的长剑不由一晃,被廖化瞅准空档,大刀一震,袁绍的手发麻,长剑脱手而飞,插入远处的草丛之中。
袁绍大惊,有长剑在手,尚拿不下廖化,赤手空拳还打个屁呀,袁绍两脚猛夹战马,想趁机拉开与廖化的距离,可惜晚了。
廖化的大刀已经稳稳地架在了袁绍的脖子上,刀锋散发一阵阵冰凉,传入袁绍的身子,惊得袁绍冷汗直渗,连咽口水都小心翼翼,生怕廖化的大刀割开袁绍的喉咙,一命呜呼。
“本将说过,让你投降,不要秀,你就是不听,看!没唬你吧?你动一个试试,看本将敢不敢斩了你的苟头?想必陛下很乐意收下你的首级,记住了!生擒你的人,本将廖化廖元俭,你眼里以前的黄巾反贼,真是痛快!身为袁氏长子,你也有今天。”
幸运值点满的廖化此时跟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趁着袁绍无法动弹,在袁绍的耳边拼命地唠叨,偏偏袁绍还不能插嘴,铁青着一张老脸听廖化讲他的‘赫赫威名’,直到郭嘉寻了过来。
“元俭,刀下留情!不要杀了他,袁本初亦算是人雄,将他交给陛下,活人比死人更有利用价值。”
郭嘉交代廖化一句,又转过头,朝张郃和高览这两个倒霉蛋一喊,叫停了许褚,
“袁绍已被生擒,尔等还不速速缴了兵器,跪地投降?胆敢动手,本军师先斩了袁绍。仲康,将张郃和高览两人绑了。”
郭嘉一说,苦苦强撑的张郃和高览回首一望,瞅见袁绍的脖子上架着廖化的大刀,瞬间大惊,当场停了手,将兵器一收,看着洋洋得意的郭嘉和小人志满的廖化,张郃和高览内心一阵鄙视,又无言以怼,只好任由许褚给绑了,当一回俘虏。
许褚取了缰绳,一绳绑两个,将张郃和高览的兵器卸了,挂在自己的战马上,骑马牵着步行的张郃和高览,许褚来到郭嘉身边,嘴角一扬,笑道:
“军师,幸亏你喊得早,不然俺一刀就斩了这两个贼将。说来,他俩欠你一命。”
许褚绕过郭嘉,虎眼一瞅,发现大鱼被廖化给捡了,面色一苦,‘啪’的一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埋怨自己,
“嘿!俺真头铁,在那头忙死忙活,只俘虏了两员小将。元俭,你倒好,偷偷抓了袁绍,大功一件呀,陛下的赏赐肯定少不了,到时俺欠军师的一顿酒,你得帮俺还了。”
许褚耍起赖皮,绳子一甩,甩给廖化,让廖化将袁绍也绑在同一根绳子上,许褚一人持刀,站在旁边帮廖化掠阵,以免袁绍耍花样,节外生枝。
郭嘉闻言,对虎痴许褚忒无语,只是戏志才在这,郭嘉不好与许褚多计较,纵马来到戏志才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
“师兄,你输了,降了吧,莫枉送了性命。院主之恩,师门之命,你已经尽力报答了,还完了,你不欠恩师院主的了。师兄若执迷不悟,宁死不降,等到了陛下那儿,我恐怕也未能保住你。”
“你我皆知,我等水镜书院出来的人,不说天纵其才,一身本事总是有的。陛下聪慧,你不能为陛下所用,陛下此次绝不会饶你,毕竟天下雄主之资,无非就那几人。你不投陛下,那投的人便是曹操,陛下岂能放你,为他日添堵?我言尽于此,师兄请自断,望切莫自误。”
郭嘉说完,不再多劝,翻身上马,令许褚押送袁绍、张郃和高览三人,廖化负责看守戏志才,前去见刘云,以示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