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越说,越气结于胸,郁郁难忍,刘云身后的典韦、许褚等人岂容甘宁无礼,敢手指天子,不要命了?
“大胆!无礼!未尊称陛下,杖责三十。”谅你是甘娘娘的兄长,也不得放肆,典韦等人提起兵器就要上。
刘云赶紧拦下典韦这些忠心的狗腿子,现在的甘宁打不得,甘倩看着呢,真动起手了,刘云以后怎么摸进甘倩的闺房?还不得锁死。
刘云可不想睡地板,凉凉,还是甘倩香。
甘倩眼见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娇躯一动,挡在甘宁面前,脸羞如霞,说道:
“兄长,陛下是妹妹的夫君了,以后就是妹妹的天,兄长若不愿相助陛下,妹妹不敢奢望,只求兄长莫与陛下作对,为难陛下,就当妹妹求你了。”
甘倩以前何时这样轻声细语跟甘宁说话,都是女汉子,支使甘宁如牲口,如今有了刘云夫家,甘倩还懂得以退为进,以柔制刚了。
甘宁看了看甘倩,又看了看刘云一行人,大为尴尬,好像刘云和甘倩等人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就甘宁一人是小丑,在这百般刁难,强行阻挠,玩一出棒打鸳鸯。
甘宁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扔下朴刀,恭恭敬敬地跪在刘云的脚下,大声喊道:
“罪臣甘宁愿降!锦帆贼尽数归降陛下,罪臣水贼出身,不知礼节,冒犯陛下天子之威,请陛下恕罪。”
刘云大度,主要是怕甘倩扯他的小辫子,虚扶起甘宁,客气地说道:
“兴霸,快快请起!朕得兴霸,天下之大,何处水域去不得。兴霸之能,众目共睹,锦帆军不不日将可为朕拿下荆扬等地,朕等着兴霸屡立新功,拭目以待。”
徐州一下,汉室十三室基本平原大州尽得,剩下的益凉多山,荆扬多水,而交州偏僻,还多瘴气。
可以说,刘云依靠骑兵、步兵、弓箭兵拿下偌大的地盘,而接下来光靠这些普通兵种,很难再有寸进,像进军荆扬两州,要有水军,益凉等地,则要有山地兵,甚至是奇奇怪怪的兵种才行。
甘宁的水军,就是刘云的新底牌。
第二天,锦帆军的水寨缓缓大开,驶出了一艘艘船,上面满载着众多的金银珠宝,古玩书画,甚至是粮草兵器,应有尽有。
刘云站在最大楼船的甲板上,身边的甘倩挽着,望着层叠的云雾和波光粼粼的江面,心情爽歪歪。
却不知,离水寨万里远处,有一座小小的浮岛,在云雾的笼罩之下,若隐若现,海岛的中间有一块洁如白玉的平地,一个石台,三只石椅伫立在玉面地上。
三个老者坐在石椅,正悠悠地对弈,两人下棋,一人观局。
其中,一个仙风道袍的老者手执白子,落了一子后,笑道:
“老道左慈棋高一着,两位仙友承让了。本道先前见星盘中间,有帝星光盛,本想去赐宝,幸好在菩提悟道树下多睡了二天,如今再看,帝星已转为将星,还是星光灿烂的辅佐之星,属能臣良将呀,老道差点看走眼,损失一大至宝。”
“没送出去,至宝还在,不幸中的大幸。于吉老头,老道劝你别学南华老仙,得道多年,却将衣钵轻送,所选之人还心术不正,落得身死道消,三卷天书,遗落何方,至今未明,老道看来想找回,难咯。”
左慈说完风凉话,自顾自地掏出一只黑色的陶碗,那陶碗原本空空无一物,只见左慈朝陶碗吹了一口气,陶碗的碗底突然浮现“无量”两个小字,最神奇的是陶碗能凭空而生,自碗底开始,硬生生自满出了一碗水酒,清澈见底。
酒水一满,陶碗的无量小字同样消散,像融入了酒里一样。
好一个无量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