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大喜,多年的顽疾立竿见影地治好了,往后能欢快地继续吃鱼生,不由向郭嘉抱拳施礼,这回是真心的,说道:
“多谢军师救命之恩,恩同再造,罪臣这就去劝降陈登,唤其大开城门,谅他也不敢不从。”
陈珪发现疼痛之病一好,连气势都不同了,身为太守,浑厚的攻伐之气,陈珪还是有的。
陈珪再次骑上驴马,调转马头,回到城墙之下,叫道:
“我儿元龙,请现身。速速开城门,军师的药是真的,可解我等疼痛之病,鱼生之毒,你不得犯浑,快投降陛下,应从王师。元龙,为父的话,你听到没有?”
城墙上的陈登听到陈珪的话,心中狂喜,看来郭嘉的药丸真有效,陈登急往城门走,刚走两步,陈登停下了脚步,想起前不久缺心眼儿,才挨揍,现在匆匆打开城门,万一城下的陈珪是假的呢。
这年头,声音大同小异,面容只分肥瘦、肤色,至于长相,谁还不是满脸胡须?偶尔出现一二个头角峥嵘的,极少。
何况,喊话的陈珪还戴着灰甲,陈登越想越不对劲儿,挪步到城墙,望向城下,眼前的人的确像陈登的父亲陈珪,堪称一模一样,陈登自作聪明地说道:
“哼!休想哄本将开门!我父忠肝义胆,岂会让本将当背主之人?你一定是假的,来诈本将?你还嫩了点,要本将信你,你先证明你是我爹,本将是你儿子再说吧!莫要嚷嚷了,再敢扰本将心神,小心放箭射你。”
陈登难得硬气了一回,把陈珪听得差点背过气,这逆子是当着千军万马的面,质疑亲子关系呀,等同啪拍啪打脸陈珪。
“逆子,是你逼老夫的。老夫之前和你说的,你全成耳边风了,你给老夫听着!你三岁还不会讲话,十岁还尿床,十五岁偷看隔壁家的闺女洗澡,被抓正着,给人揍得屁股留疤,在左侧,用不用老夫帮你脱下验证一番?”
“逆子,老夫说的这些,够不够当你爹?不够还有,老夫劝你,快开城门,出来吃药了,惹恼了陛下和郭军师,你的解药朝不保夕,到时你就等着日夜煎熬,受尽拉稀疼痛之苦吧。”
陈珪一股脑儿,说了一大堆陈登的糗事,家丑不避人,听得陈登羞愧地满脸烧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父亲,孩儿知错!父亲快别说了,孩儿这就打开城门,迎父亲和陛下入城。”
陈登都想直接跳下城墙,飞身去堵陈珪的嘴,摊上陈珪这个爹,陈登就甭想找媳妇儿了。
广陵,城门缓缓地打开了。
太守府,大客厅。
刘云坐在主位,宴席上,分列文武两边,陈珪陈登两父子坐在中间,内心忐忑不安,眼里却尽是欢喜。
有鱼!有鲈鱼!
每台宴桌上摆着一盘鲈鱼,蒸熟的鲈鱼散发着鲜甜的气味,极其诱人,闻之流口水。
“汉瑜,元龙,尔等吃了奉孝的药丸,真的没事?呵,你俩好命大。来!朕敬你父子俩,诸位同饮!”
“还有,朕告诉你们,鲈鱼胜在无骨,但生吃鱼肉要不得,鱼可蒸、可煎、可炸、可烤,唯不可生吃!鲈鱼当以蒸最佳,施以熬好的秦椒酱油浇汁,味鲜且不腥,入口不腻,当为一绝!美酒配鱼,人生一大乐事也。”
刘云举杯,敬了一圈,顺带给大伙科普一波,除了金枪鱼可生吃,还得配芥末,其余的鱼都得料理之后,再行食用。
一巡酒过后!
陈珪起身,施礼叩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