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不忍黄承彦为难,闻言鼓起勇气,伸手将头发的白纱巾扯下,顿时露出如瀑的一袭散发,最为惊艳的是黄色头发。
黄月英的秀发,竟然是黄色的,这等奇怪的发色,难怪方圆百里,不论富贵贫穷,无一人敢黄承彦说亲。
物以稀为贵,人以稀为怪!
汉室虽大,千万人之中未必能找出一个像黄月英一样,天生黄发气自华的女子,若是黄月英生在西域、大漠塞外之地尚可自圆其说,说是异域风情。
可在扬州,人家不骂黄月英是妖怪、灾星,赶出去,就已经是宽容了。
“陛下有谕,自无不从,小女子体质异人,自小头发皆为黄色,恐为不祥,家父曾说陛下愿给小女子一个家,承蒙陛下错爱,小女子高攀不起,权当戏言了。陛下且宽坐,小女子告退。”
黄月英心生委屈,却不愿遮遮掩掩,毕竟一头黄发,黄月英也无可奈何,瞒过今天,刘云终有一日,会发现的。
黄月英只扯发巾,留住面巾没撕下,给自己留了余地,刘云要是反悔,黄月英就当彼此没见过,往后各走各道,她继续在黄家小院鼓捣器械,刘云还当刘云的天子,互不相干,互不拖欠。
黄月英起身,盈盈一福,就要离席,刘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起身,挡在黄月英的身前。
此时阳光洒入厅门,从刘云身上穿过,黄月英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散发金光,嘴角带笑,还有一丝丝口水的男人,正有心意和黄月英有说有笑。
黄月英的心情瞬间晴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烟消云散,原来多年的等待是为了遇上最好,黄月英爱了,爱了,双眼露出倾慕之意,等着刘云一开金口。
“月英,你真是朕见过的第一个奇女子,太美了,美艳独一,不可多有呀。甄姬之美,小家碧玉带点聪慧,貂蝉之美,丰兄蛇腰一对玉足,而你的美,书香雅息之中带有贵气,朕悔也,悔不早些纳你为妃,幸好没错过。”
“月英,无须介意他人的言论,你就是你,黄色的秀发有什么不好?别人想要,还没呢。朕的龙袍上下,同样充满黄色,还不是贵为九五之尊的天子?”
“月英,往后你就是朕的爱妃,你可愿意?来!让朕为你掀了这面纱,不需要再戴了,你大胆自信过日子即可,有朕在,谁敢饶舌?为你一怒,宰了他。”
刘云霸气,来到黄承彦的家里,当着黄承彦的面,不止调戏黄月英,还伸手要揭了黄月英的面纱。
任黄月英心灵手巧,此时早就呆愣在原地,羞红了脸,直红到耳根后边。
黄承彦心中暗喜,也就不计较刘云的轻薄无礼了,反正黄月英早晚是刘云的人,两人亲昵一点,对以后的夫妻生活只有好处。
揭开了黄月英的面纱,刘云再也忍不住了,口水直接流到手上,抹了抹,一脸猪哥样地望着黄月英,像不学好的小孩子向黄老师讨要糖果片片啥的。
“小女子...听陛下的,婚姻大事皆由我爹作主。”
黄月英娇滴滴地答了一句,赶紧以袖子遮脸,摸着门边,飞快地溜了出去,躲回闺房暗自偷乐。
黄月英言下之意,她这一关是过了,搞定黄承彦这老头,刘云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黄月英一走,仅留下阵阵清香,诱得刘云意犹未尽,却也不好强闯黄月英的闺房,只好转过头来,缓缓地问老丈人,说道:
“黄家主,月英她...”
刘云一句话未说完,就被黄承彦硬生生地打断:
“陛下,还叫老夫黄家主?明眼人都看出小女愿意侍奉陛下,男有情女有意,老夫岂能棒打鸳鸯,强拆良缘佳偶?陛下大可放心,老夫是过来人,懂做上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黄承彦了了一桩心事,却开始矜持了,摆出一脸老丈人教女婿的谱子,暗自替刘云指了指路,点出黄月英的闺房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