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康,莫忘了陛下所托,我军在此,令刘琦寸步难行,便是大功一件。倘若任刘琦逃匿,不说刘琦逃到襄阳,助刘表一臂之力,刘琦要是出其不意,逃到西川、江东等地,再想收拾刘琦就难了。”
“仲康,当知因小失大,除恶务尽,不可为自个一味喜恶,误了陛下大事。再说了,吾观刘琦武艺平平,刘磐穷兵黩武,皆到了强弩之末,你就多费点心,待刘琦等人力竭之时,自当是你虎痴扬威之日。”
陈宫心知许褚只是发几句牢骚,多日以来的烦闷,抱怨抱怨而已,许褚勇猛,还有勇有谋,和许褚搭挡,强过跟张飞共事百倍。
陈宫说起刘云,刘云就到,负责打探的传令兵急急地跑来禀报:
“报!陛下的大军已到,正在五十里之外!”
真是磕睡就送来枕头。
“仲康,机会来了。这回你可以战个痛快,速速将兵马合拢,强攻一道城门,刘琦、刘磐两人无谋,见此一定会再次突围,正合我意,我等给刘琦来个引蛇出洞,外加一个自投罗网。”
陈宫笑了笑,一脸的胸有成竹,陈宫用计擅在险,之前让陈宫围而不攻,还真有些吃力。
现在刘云的援军一到,陈宫不等请示刘云,生怕打草惊蛇,将刘琦等人吓成缩头乌龟,直接吩咐许褚强攻。
许褚身为武将,有大仗可打,这就够了,军师陈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许褚没兴趣知道,也不打听,提起大刀就往城门那儿突突。
“吼!刘琦小儿,虎痴在此!速开城门,前来受死!哼!本将大刀之下,谁敢先来当条冤魂?”
许褚爆喝一句,当场裸衣,不停地叫囂搦战,言语之中,极其难听,不堪入耳。
南郡,太守府内。
“磐哥儿,城外的许褚怎么突然不围城了,还猛攻城门,会不会有诈?”
刘琦坐在主位,眉头紧锁,问向旁边的堂亲刘磐,荆州之大,刘琦只信得过刘磐,不由将心中疑惑托盘而出。
刘磐想了想,发现想不出东西,刘磐只是一介武将,又不是谋士,干不来给刘琦当军师的活计,刘磐为人老实,直截了当地说道:
“琦公子,不管许褚有什么阴谋,我等顾好自己即可,凭实力讲,我打不过这疯狂的虎痴,尤其是他进入裸衣,我恐怕撑不过一百回合,这种悬殊差距对比之下,你说,咱这城是守,还是不守?”
刘磐话糙理不糙,刘琦才是南郡太守,刘琦若一心死扛,坚守不出,刘磐就豁出去老命,在许褚的大刀下,多撑一二炷香。
刘琦要是脑子灵光,想突围了,此时许褚没围城,不是最好的时候?丢了南郡,成功逃命的几率呈指数上升。
“那不守了?我等突围去找韩太守,或黄太守?壮大兵力,再来夺回南郡。我意已决,即时突围,不可恋战,磐哥儿,你可得护着我点啊。”
刘琦和刘磐自小一块长大,感情莫逆,打定主意突围,肯定得刘磐开路。
这时,刘琦还不知长沙太守韩玄已死于非命,而江夏黄祖刚吃了大亏,正和江东孙坚在瓣头呢。
刘琦提前和刘磐打好招呼,免得刘磐只顾突围逃命,丢下刘琦一人,刘琦可挡不了许褚的一刀。
“呵!放心,琦公子,长这么大,我哪次坑过你?不过,这次千载难逢,你可真得跟紧,能否甩掉虎痴许褚这狗皮膏药,就看这一战了。”
刘磐说完,手持大刀,转身就走,先去点起兵马,准备突围出城,在许褚的眼皮底下,虎口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