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这边面对的压力,比黄祖大多了,只见四艘战船将太史慈围成一圈,战船上皆挂着一张“朱”字的将旗。
朱氏四将,出自吴郡大族,其内人才济济,太史慈这算是捅破马蜂窝了。
为首的大将朱治,乃是孙坚的旧部,老将凛咧,胆识过人;其外侄朱然骁勇善战,战功赫赫,且与孙坚幼子孙权自小一起读书,有同窗之谊;另两员大将朱桓、朱据皆是水军悍将,悍不畏死的那种。
朱氏四将凑一圈,攻守兼助,远比一般武将难缠。
不过,太史慈同样不是善茬,身陷包圆,面无惧色,嘴角带着冷笑,仍是游刃有余,一对三尖两刃戟舞得密不透风,以一人之力,敌四将之威。
“贼将通名,本将朱治朱君理,乃吴王麾下老将,念尔年少,不忍屠戮,扔下兵器,束手就缚,或可宽轻处理。”
朱治看太史慈气度不凡,尤其是被围困之后,居然不慌不忙,不禁起了惜才之心,想劝降太史慈。
江东世家林立,朱治的朱家虽是大族,但还是比不过周家、陆家、张家和顾家等,朱治又不像祖茂、韩当、程普和黄盖四人,既是老将,还是孙坚的家将,自小一块混出头的。
若能收多一些武将,作为外援,对朱治来说,何乐而不为。
可惜,太史慈听了朱治的话,差点笑掉大牙,就凭小小的江东朱氏,也配说这话?可笑,笑到肚子疼。
太史慈双戟狂舞,荡开周边的江东水军,瞬间收起双戟,快如残影地取出鹤画弓,张弓搭箭,一气呵成,朝朱治就是一箭。
“呵,人老不死,是谓之贼也。今天子亲临江东,不思归顺,一心图反,尔等真是活腻歪了。本将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先送你上路,免得你多费口舌,令人烦躁。”
太史慈的箭,力道不如黄忠,但准头比谁都不弱,说射朱治,箭矢像长了眼睛,透过众兵,迅速地往朱治的身上招呼过去。
朱治眼见太史慈这般狂妄,还想放狠话,突然被一股杀气锁定,多年征战,令朱治头皮一麻,赶紧挥出朱纹刀格挡,只闻铛的一声,箭落,刀亦落。
老将,经验丰富,但身手始终不如当年,终究是慢了。
朱治的手颤抖不停,虎口迸裂,开始渗出丝丝鲜血。
刚才朱治举刀过慢,箭矢没射在刀身,而是射在刀刃上,未能卸力,一股箭矢带来的震力,眨眼之间,自朱纹刀传到朱治的手上,差点将朱治的手臂震碎,若非朱治及时脱手,只落得骨折,这手就废了。
朱纹刀,是吴郡朱氏特制的扁细螺纹刀,能有效的地化解对方的气力,毕竟水战,讲究招式快,再遇上神力、蛮力,就更难对付了,而朱纹刀的作用便在此。
朱治低头望着手掌的血迹,还有掉在地上的朱纹刀,硬生生地将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认怂了,不敢多言,出声会暴露所在的位置,这无疑给太史慈当活靶子了。
这时,朱然看朱治受挫,伤得不轻,大步跳上太史慈的战船,举起朱纹刀就砍,嘴里叫嚣道:
“贼将太史慈,本将朱然朱义封,特来杀你!看刀!”
朱然年轻气盛,和太史慈年纪相当,朱然自知比箭术,肯定不如太史慈,唯一的办法便是近身贴战,不给太史慈放冷箭,好让其他几将围拢过来,围而夹攻,聚拢猎杀。
朱然的刀法大开大合,且习武多年,注重打熬气力,这一刀劈下来,如有千斤灌顶,隐隐有破风之音。
太史慈望了一眼朱然,却是面带蔑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朱然这武艺,太史慈刹那间就发现了数十处破绽,轻松拿捏了。
只见太史慈收起弓箭,掏出双戟,双戟各持前后,待朱然的大刀离自身不到一臂距离,猛地出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