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顾军师深谋远虑,所言有理,公覆主动请去诈降火攻,本将就不与公覆争抢,同为世子分忧,本将愿率五千兵马前去另一阵眼,斩杀贼首,合力破开贼军大阵。”
程普没黄盖那么莽,苦肉计之下的黄盖哪怕单枪匹马,一个人也敢前去放火,而程普行事沉稳,孙权不给五千兵马,程普是绝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多谢德谋叔!有德谋叔和公覆叔相助本将,何愁大事不成。父王和两位叔叔情同兄弟,义如金兰,今日真乃令权大为感动,羡之不已。”
“德谋叔,话不多说,本将给德谋叔一万精兵,听从德谋叔的号令,助德谋叔一举破敌。公覆叔,尔所需之物,尽可开口,本将一一配足,定叫公覆叔放火成功,烧得痛快。”
孙权看黄盖和程普都有归心之意,心中畅快,当下答应了程普和黄盖的要求,还主动翻倍。
毕竟,孙权不傻,江东若是撑过这一波劫难,到时人心思齐,众志成城,江东就能触底反弹了,而孙权得了程普、黄盖的支持,又力挽狂澜,哪怕不能将孙策取而代之,说话的份量也会重得多。
“喏!定将不负世子所托。”
程普和黄盖闻言,皆默默点头,拱手一礼,领命而退。
第二日。
会稽郡城,城外十里处,平静的江面突然起了波浪。
一艘艘的战船从水寨里驶出,吃水极沉,无须细看就知满载重物。
排在最前面的战船上,船板站着一人,正是黄盖黄公覆。
此时,黄盖换了一身黑色的盔甲,看着远方,眼中燃起浓浓的战意。
复仇时刻,到了。
跟在黄盖后边的战船,的确载得沉,却不是载人,全载满了一些易燃的干草和桐油,甚至在船舱里还埋下了不少硝石,遇火则爆。
这一波,孙权下了重本,梭哈了。
每一艘战船,为了不被张飞看出破绽,孙权全派出真正的战船,艘艘都是完好无缺,造价不菲的。
有船,孙权是真烧,连带对方的一起烧。
“呵!老夫当日之辱,当然要十倍还之。张飞张翼德?哼!待你不得已沉江之时,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黄盖吹着迎面而来的江风,凉凉,舒爽得毛孔直展,不由喃喃自语了几句,更加洋洋得志,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简直是拉长到河水之中。
另一道城门,战船同样大出,犹如过江之鲫,鱼贯入海,陆陆续续地朝江河远处驶出。
每一艘战船上都竖插着战旗,迎风飘扬,发出猎猎的响声。
程普一马当先,伫立于第一艘最大的战船之上,手扶朴刀,一脸的深沉,脑海里在思索着即将遇到的对手。
三炷香一过。
黄盖已然来到了阴阳太极阵的阵眼附近,远远一眺,果真看到了张飞的兵马,更加笃定顾雍所说的不错。
阴阳太极阵,有两大阵眼,而张飞就是看守阵眼的贼将,对上了。
毁其阵眼,大阵不攻自破。
黄盖嘴角微微一笑,开始打起卖惨的腹稿。
近了,近了。
不等黄盖开口,张飞已经吆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