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卫铮的眸子,罗婶心里忽然有了一丝难以觉察到的感觉。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和棉尧一样的性格,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容易答应自己。
果然,卫铮只听不动,身后的兜宝更不可能走出来。
罗婶没办法,只能转向一边去找棉尧。
“小尧,你看这……”
“宝儿,出来。”
有了棉尧的命令,兜宝不敢不听,可小手却是恋恋不舍的抓着卫铮的袖子。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情绪,让卫铮看了实在不舍。
“过来。”
棉尧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兜宝坐过来。
兜宝再犹豫,还是慢吞吞的挪了过来,只是挨着棉尧极其近。
沈大夫瞅了瞅一脸清冷的棉尧,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卫铮,心底有了几分凉意。
总觉得自己今天的所有医术就交待在这里了。
尽管如此,沈大夫还是开始装模作样的捏住了兜宝的耳朵。
“来来来,爷爷给你看看啊。”
兜宝哪里感动,这个老头手上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就连周围的人都似乎在那一瞬间摒住了呼吸。
“不能动啊。”
沈大夫继续说着,可布满皱纹的手上却是开始微微颤抖。
棉尧看着这个老头,心底里的担心仿佛气球般,越来越大。
突然,她猛地将兜宝抱起,一手打掉了老头手上的银针。
“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捅穿我家宝儿的耳膜?”
棉尧声音冰冷的质问道。
“你这姑娘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个大夫,我怎么可能对这个娃儿这样?”
老头一下子心虚起来,连看向棉尧的勇气都没有。
“你是大夫?那你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什么?你以为真的是银针?”
这个老头,连基本的招摇撞骗都圆不全,就这么点的功夫就想来给兜宝看病?
棉尧拍了拍兜宝的背脊,小家伙趴在她的肩膀上乖巧得仿佛是朵棉花。
“你这个银针,根本就是劣质的东西,他这么小,你这样是几个意思?”
棉尧半点面子不给,脸上连带的愠怒更显得让人骇然。
老头被驳了面子,一时间下不来台,索性恨恨地拿着自己那个已经上了年头的医药箱就要走。
“好啊,既然是这样,不相信就罢了,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在这里听你这个小辈的气,要不是你家婶子求着我,我才不来!”
站在一边的老太太和罗婶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结果竟然是这样。
“别介啊,沈大夫,您可别跟小辈生气啊,这孩子的病才最要紧。”
罗婶意外的很。
虽然也表示难以理解,可刚刚这个老头手上的东西,她看的清楚着呢,就是这根银针,当初还给棉尧敲打过。
“你们还被他蒙在鼓里?他这个药箱里装着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些面粉和劣质的药草而已。”
从这个老头打开药箱拿出银针的那一瞬间,棉尧已然将他的心思戳破。
这般拙劣的演技还敢拿出来献计。
“你,你!”
老头彻底没了脾气,脸上又黑又红。
“被我说中了?没关系,等下你就知道了。”
棉尧嘴角已然勾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