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卫铮伸腿的动作,棉尧似乎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烫伤处再晃动。
“你昨晚没有处理?”
她怎么记得好像王嫂给他涂了药膏。
“太麻烦,我擦掉了。”
床上的男人声音慵懒了起来,微微抬起头看着站在床脚的棉尧,嘴角浅薄的笑意带着几分戏谑。
“你昨晚可是说要对我负责的。”
“负责?”
棉尧只觉得头顶一串黑色标点略过。
她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明明昨晚也没有喝酒,怎么可能会断片?
“你要反悔?”
男人收起笑,刚刚还柔和的气场转瞬即过,取而代之的却是在这个屋子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那可怎么办,你要是不对我负责了,我这腿可就白烫伤了。”
卫铮已经坐起身,直盯盯的看着棉尧。
恐怕眼前女人还没有注意到,她身穿的衬衫松了两个扣子,幽深白皙的肩胛骨在她乌黑的发间透着清晨最美好的光景。
只是看一眼,卫铮便能感觉到那片肌肤的宝贵。
“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棉尧无奈,只能实话实说。
“反正你要对我负责,至少在我这烫伤好起来之前。”
生怕棉尧反悔,卫铮又接着说道,“如果你还想看我健健康康的话。”
棉尧翻了个白眼,虽是兜宝干的事,可她这个做娘的还真的有点责任。
棉尧不再说话,转身便去了外面洗漱。
就在棉尧打算出门去茶庄的时候,意外看到老爷子从东边的屋子出来,正是卫铮的房间。
老爷子昨晚似乎熬了许久,醒来还在打着哈欠。
棉尧这才知道,原来卫铮昨晚在她的房间里住下,是因为老爷子和周叔根本就没有回去的缘故。
这么一个小院子好像一下子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临近中午,茶庄的客人数量远超昨天。
洪老大又临时找了两个服务员,自己也跟着开始忙活起来。
到了下午,茶庄总算是松快了点,棉尧给自己泡了杯明前龙井坐在后厨外的石桩上。
手里的杯盏冒出徐徐热气,茶叶发散出来的清香沁人心脾。
“要变天了。”
洪老大看了眼乌黑的天,刚刚屋子里的人都在忙活,谁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天早已经是另一副模样。
“听说下午要下一场大暴雨。”
端着托盘的服务员顺口接话。
棉尧轻喝了两口龙井,这才放到一边的石桌上。
“这龙井可是寒性的。”
洪老大看着石桌上的龙井,虽是出自于茶庄,但很明显,这里面的茶叶经过了棉尧自己的调配。
否则只是一杯明前龙井,还真没有这般清香滋味。
“没事,我放了点其他的东西中和了。”
棉尧心里有数。
正当两人说着话,头顶的乌云下便开始噼里啪啦的下起了比蚕豆还大的雨点来。
这一场大雨突如其来,也阻挡了许多食客的脚步。
茶庄的生意这才让洪老大真的松了口气。
“说实话,这个茶庄从我经手到现在,可没有像这两天这样爆满过了。”
上次这样恐怕还是两年前过年的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