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柠醒来时,已经在傅家公馆的二楼主卧床上。
她睁开眼,没有了满目的血腥,只有头顶泛着暖光的水晶灯光,还有傅寒年那张英俊清冷的脸。
看到她醒来,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双手紧紧扣着她的小手:“我让陈妈准备了燕窝粥,要不要吃点?”
顾易柠下意识的抚上小腹,那隐隐约约的坠痛感,让她忐忑不安:“孩子,我们的孩子保住了对吧?”
满怀期冀的眼神,眸光里涌动着泪花。
话噎在傅寒年喉管里,怎么都难以说出口。
注视到傅寒年那双腥红的眸里雾霾满布。
顾易柠双手垂落,转了个身,背对着傅寒年。
他不说,她就该知道答案了。
无声的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她刚流产,需要做小月子,切忌不能过度伤心。
傅寒年揽过她的肩膀,躺上床,紧紧拥着她,下巴抵在她额间,薄唇缓缓下移,在她唇间吻了吻,“对不起,柠柠,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又或是,咱们不生了好不好?早早安安挺好的。我有两个就够了。”
自此以后,他不会再提生女儿的事,一个字都不会再提。
他会一点一点将自己对女儿的渴望压制下去。
他绝对不会让她再遭受这些苦。
顾易柠捧着他的脸,苍白的脸颊上挂着清晰的泪痕,“你个傻瓜,你为什么要对不起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明明,你马上就要有个女儿了。”
“我不要女儿了,我不喜欢女儿,女儿爱哭,麻烦死了。早早安安就很好,以后长大了,能跟我一起保护你。”傅寒年低沉的嗓音轻柔的传入她耳畔。
他穿着一件睡衣,v形的领口很低,露出极为结实健硕的胸膛。
顾易柠贴在他怀里,拼命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门口的门缝处,藏着两颗乌黑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