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温顺，那么脆弱。

“你恨他吗？”

林念童眸光落在林语莫脸上，她什么都没解释，也没办法解释。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不是沐辰君坚持，她是必定不会走这一趟。

他们都很清楚，对方是下了狠手。

他们也更加知道，林语莫是对方重点的关注对象。

这五年来，林语莫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林语莫自己也有感觉，但她毫无办法。

她有了钱，有了公司，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势力，但她依旧没办法和他们抗衡。

又怎么会只有沐敬肖一个人呢。

是一群人啊。

他们在昌城的根基深不见底，他们对这个城市的命脉掌握的一清二楚，他们像是冷静的上帝，俯视着底下的人群。

长久的沉默之后，林语莫缓缓地摇头，“我不恨他。我爱他。”

林念童眸光微闪，“你当真如此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

她抬头，目光落在林念童的身上，“你不会明白，沐辰君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哪天，他欺骗了我，伤害了我，这世界，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他陪在她身边。

是他告诉她，林语莫，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我在你身后。

为了她，沐辰君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她林语莫现在什么都不是。或许还在和颜玉和林语宝抗衡着什么，或许一辈子都没机会找到陈琳夕，或许……

人生有太多种可能性，但不论怎么选择，林语莫一定会选择有沐辰君在的那种可能性。

她愿意尝试。

只是……

“我不恨他，不表示我不会有怨，不会有悲伤。尽管我还爱他。”

林语莫声音悠悠，在这很大的空间里，很快就被吞噬干净，声音消散了，什么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