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温体仁大力举荐的朱大典,也升了右佥都御史和山东巡抚!
罢了,罢了!
左良玉和朱大典都是战功赫赫,一人剿贼,一人平叛,已成定局!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暂且,就去四川吧!
洛阳的朱常洵,你一定要留住性命!
要守好自己的家,守好自己的银子!
这些东西,一定要给我留着!
千万别让流贼抢走了!
……
散朝后,在乾清宫,朱由检单独诏见了王立。
对曹文诏的降职,王立并没表现出不悦,这在朱由检的意料之中。
西厂没能去往河南剿贼,王立心有不悦,朱由检也在眼里。
“厂公,朕说过,你是朕的尖刀,唯一的尖刀!
河南的流贼,山东的叛乱,还用不上你这把尖刀!”
这样的夸赞,王立自然是嗤之以鼻,却装出受宠若惊的模样。
朱由检自是高兴,接着说道:“如今,朕手里有的是银子!
拨款赈灾,发兵剿贼,出兵平叛,重建边军,再也没有任何掣肘!
这些,皆是厂公之功!
朕绝不会忘记!
今,国内的流贼与叛军,很快就能平息!
东北有山海关天险,建奴难以攻破,不足为虑!
朕最关心的,仍是革旧立新,变法强国!
此重任,非厂公莫属!
还望厂公尽快准备,速速起行,不负朕之重托啊!”
朱由检的话在情在理,王立也不反驳,连连点头。
看得出来,朱由检手上有了银子,有些飘飘然了!
他的目光,不再局限于流贼和建奴,而是看到了三年之后!
甚至,看到了变法的成功,看到了大明的强盛!
然而,对于大明的未来走向,王立却漠不关心!
只要备好了退路,一切都无所谓!
当然,此去四川,还是要有稳定的外部环境!
于是,王立面带忧虑,试探着问道:
“万岁爷,流贼从陕西逃至山西,又从山西逃到河南!
这样的清剿,何时是个头啊!”
这话一出,朱由检点了点头,深表认同!
他不知王立的本意,却想早日将流贼剿灭!
最好是一个不留,让他们永不再反!
“厂公,你的意思是……”
“流贼遁入河南,如果遭到朝廷的清剿,往西可逃往四川,往南可至湖广,若是往东……
南都有长江天险,又有守备力量,流贼不敢东去南都!
但,四川与湖广兵力薄弱,不可不防啊!”
朱由检连连点头,王立趁机说道:“陕西巡抚不能去山西剿贼,山西巡抚也不能去河南!
若是流贼从河南窜往湖广与四川,又该派谁清剿?
朝廷在调兵遣将的同时,流贼又有了喘息之机!
小奴的意思是,四川与湖广,也要有专门的官员负责剿贼!
或者,有个更高级别的官员,能协调相邻各省的剿贼重任,以免延误战机啊!”
“嗯,不错!
厂公能未雨绸缪,朕甚是欣慰!
此事,朕明日就与众臣商议,定有妥善的解决办法!
四川的试点变法,就全靠厂公了!”
唉!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四川!
这个朱由检,怎就那么猴急?
我去构筑老巢都不急,你急个屁啊!
这家伙,看起来是满口答应了!
但,总觉得有点不靠谱呢?
罢了,罢了!
反正我的手上有骑兵!
流贼若敢窜入四川捣乱,那是自寻死路!
当然,如果真有张献忠,如果他真敢到四川,我必会高举双手双脚,锣鼓喧天地欢迎他!
再给他来个关门打狗!
嘿嘿!
送财童子前来,又有谁不欢迎呢?
对了,我在南方生产的丝绸布匹,虽在海外颇受欢迎,国内的销量却不咋样!
在国内,哪怕只增长一成,利润也能增加几百万!
毕竟,家门口就有一亿多人口!
赚家门口的钱,总比远销海外容易得多吧!
只可惜,大明的一亿多平民,按律只能穿粗布面料,没有穿绫罗绸缎的资格!
如此苛刻的律法,不是断我财路么?
“万岁爷,小奴认为,《明会典》中对百姓着装面料的要求,是不是该改改了?”
“哦?”
朱由检顿时来了兴趣,欣喜地瞪着王立:“厂公,这是你“革旧除新”的第一步么?
可否解释一下,为何要改?
又将如何更改?”
我去!
这个小皇帝,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
我随口一说,你竟能与“革旧除新”联系起来!
如果,我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丝绸销量,你还同意更改么?
当然,不能跟他这样说!
必须有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呃……万岁爷,你可否知道,普通的平民百姓,最感激圣恩的日子,是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