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有错,裴司镇二话不说下楼去拿暖炉,暖炉要往里面装热水才会散发出热量来,可以用来暖手,也可以用来暖脚,就是铜做的,还挺大一只,灌上水后拎起来很沉。
却能暖到媳妇,那么这个缺点就可以被忽视。
豆沉鱼还窝在被子里,虽然不知道裴司镇下楼干嘛去,但可以趁机冒出脑袋透透气儿,否则她的脸怕是要憋得更红。
大约透了三分钟的气,就听到裴司镇蹬蹬蹬跑上来的声音,豆沉鱼感觉自己好多了,应该有脸见人了,就不再盖住自己的脸。
裴司镇提着暖炉在豆沉鱼床前站定,见豆沉鱼的脸有点红扑扑的,不像是受凉的样子,相反可能还有点热,难道刚刚媳妇的举动真的不是在冷?是他想反?非要觉得媳妇是在发冷?
这个念头一出,裴司镇空出来的那只手想放到豆沉鱼的额头上证实一下心中的疑惑,却将豆沉鱼吓一跳,一只手掌突然朝她脸上压来,她本来就想躲着裴司镇,倘若被他碰到了脸,那她岂不是更加的心虚,脸估计要红成猴子屁股。
情急之下,她将脸偏向一旁,成功躲开裴司镇的大掌,并且下意识地又把脸塞回被子里,重新捂了个严实。
面对豆沉鱼的这一举动,裴司镇仿佛意识到什么,媳妇可能是在害羞!!!
他们两个已经好久没有共处一室过,在京都的时候都有各自的房间,也就不用演戏给谁看,现在回来了,两个人又得共处一室,媳妇肯定在不习惯,而他却巴不得如此。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跟媳妇分房而睡,哪怕媳妇睡床,他睡地铺,他的心却能踏实,而不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空落落。
裴司镇勾了一下唇角:“我把暖炉拎来了,给你放在被窝里暖脚,可好?”
这话一出,豆沉鱼赶紧拒绝:“不用,我自己放就行,不麻烦你。”
让裴司镇来做这事,总觉得不合适,这可是她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