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敛去笑意，忐忑地问道：“她说她是逆天而行，受到反噬，反噬一般是怎样的？”

药仙捋了捋胡子，严肃道：“所行之事不同，受到的反噬也不同，据你说的情形，可能是经脉寸断，爆体而亡，魂飞魄散，永世难赎。可是除非犯了滔天大罪，否则不会反噬得如此极端……”

后面的话，呦呦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

经脉寸断？

爆体而亡？

魂飞魄散？

永世难赎！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把把利刃扎入呦呦的心脏。

“娘亲！娘亲！”阿无一下子惊坐起来。

呦呦赶忙将他扶住，阿无看到她，便问道：“仙子姐姐，我娘亲呢？”

呦呦强压下心中地痛苦，扯出一抹笑容道：“你娘亲将你托付给我了。”

“为什么？”阿无歪着小脑袋问道。

“因为你娘亲不希望你在炉墟界长大，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比炉墟界漂亮多了？”

阿无到处看看，随即跑出门去，兴奋地到处看，到处摸，他含糊不清道：“漂亮！天空漂亮，房子漂亮，还有花，还有草，还有大树！我听娘亲说过的！这里都有！”

“你喜欢这里吗？”呦呦蹲下去，抚摸着他的脸问道。

“喜欢！”阿无响亮地回答道，他又有些期待地问道：“我们可以把娘亲也接来吗？”

呦呦摇头道：“不可以，等阿无长大了，变强了，才可以去找娘亲，在此之前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娘亲，知道吗？”

阿无低头黯然道：“阿无知道了，阿无的娘亲是堕仙，不能提起。”

呦呦强忍泪水，摸摸他的头道：“阿无真乖！以后我的家就是阿无的家，走，咱们回家。”

这大概是她撒的最艰难的一个谎了吧。

她伸出手，阿无柔软的小手握住她的食指，一大一小两人走在前面，桑落走在后头，不知想起什么，嘴角难得扯出一点笑意。

回到栖鸾宫，呦呦吩咐云霁将她的寝殿旁边的偏殿收拾出来，给阿无居住，又带着阿无到处逛了一会儿。

她刚让仙娥带着阿无去玩耍，

一个声音难掩喜悦地传来：“你回来啦？”

“啊序。”呦呦轻声叫道。

明序走上前来，满眼热切的看着她，仿佛要把没见面的日子都补回来。

呦呦被他滚烫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嗫喏道：“你最近可还安好？”

“除了你不在，其余一切安好。”明序故意看着呦呦身后的桑落，挑衅地道。

听见这赤裸裸的言辞，呦呦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只能挤出一丝笑容打着哈哈。

明序也不再逗她，认真道：“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你要去哪儿？”呦呦猛地抬起头来，正对上明序笑盈盈的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在被子里蒙头痛哭的少年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明序看着呦呦紧张的样子，愉悦地道：“帝君封我为新的白虎仙君，镇守西境。”

“白虎，仙君？你……”呦呦磕磕巴巴地道。

“怎么？不行吗？我最近的修为可是突飞猛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