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熏香香得让人头昏脑涨,冉擎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束缚,甚至他的衣服都被换了,还被洗了身体!
他看见满屋的粉色床铺,帐幔,想起这肯定是那妖女的寝殿了。
冉擎羞愤不已,正欲提剑,才发现剑被收了,想运仙气,却感觉丹田内犹如针扎。
他奋力地扶着床下地,只觉得身上浑身酥软,一点劲都使不上。
哪怕匍匐着出去,他也要走,他不能待在这样一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
他正爬到门槛边,一抹藏蓝色出现在眼前,抬头一看,女子正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笑道:“小郎君这是去哪儿呀?散步吗?不如奴家陪着去?”
冉擎气哼哼地费力爬了回去,这个妖女,今日之耻,誓要血偿!
不料女子对着外面叫道:“巧衣,着人给十九郎君重新沐浴,他爬脏了。”
将他绑进来的女子叫巧衣,她张罗着让一群仆妇打水,宽衣,沐浴一气呵成。
他被泡在桶里,被一众仆妇各种揉搓着,那妖女斜倚在床边,笑盈盈地盯着他。
冉擎自小养尊处优,前呼后拥,长大后更是众星捧月,天之骄子。
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气得眼圈都红了,却也无可奈何。
等仆妇们洗完了,给他换了干净衣裳就离去了,还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妖女和他共处一室。
那妖女一双含情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坐在香软的床榻上也如坐针毡。
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害怕自己的哪个表情,姿势让她误会,他只好盘膝而坐,闭目入定。
忽闻妖女轻笑出声:“有趣!当真有趣,奴家过了这么久,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小郎君。罢了,凭这副俊美皮相,许你娇纵几日罢,奴家从不勉强别人,尤其是你,十九郎君!”
冉擎再也坐不住了,开口辩驳道:“本……我不叫十九!”
妖女笑了,笑声摄人心魄:“奴家唤的郎君十九,并不是名,而是排行!”
冉擎较真道:“我家仅有我一独子,并未……”
“奴家说的十九,可不是郎君家中排行,而是奴家宫里的第十九位郎君哦!”
妖女挑眉促狭道。
她的一颦一笑,媚态天成,让人不禁喉头发紧,冉擎连忙别开眼,怒道:“你这妖女,好不要脸!专靠狐媚伎俩勾引男人!”
“妖女?郎君可知,有多少不要脸的臭男人拜倒在奴家脚下,苦苦哀求奴家收了他们,奴家可是都拒绝了呢!不好看的,奴家可不要!”
那妖女也不生气,慢条斯理道。
冉擎不服气道:“若是不靠媚术,怎会有人对你痴迷至此!”
妖女恍然道:“小郎君以为,奴家对你施了媚术?”
冉擎笃定道:“绝对如此!”
妖女大笑,笑声如同珠玉落盘,笑罢方道:“小郎君怎么不认为自己定力尚浅,色迷心窍?”
妖女边说边走来,一只柔荑搭上冉擎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耳语道:“还是说,小郎君对奴家,是一见钟情?”
冉擎立刻跳下床,大声喊道:“绝无此种可能!”
说完一阵眩晕,倒在地上。
妖女看他的狼狈样子,哈哈大笑,转身出门而去。
轻飘飘扔下一句话:“小郎君慢慢折腾,奴家有的是时间。”
冉擎气得七窍生烟,一脚踢过去,没有仙气护体,脚尖传来的痛感让他大叫一声。
“怎么啦,十九郎君?”巧衣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冉擎没好气道:“没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