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先生有什么难处,尽说与孤听便是。”少年淡淡开口,朝同友林点了点头。
同友林早已笃定霍承彻定是来救苦救难的神明,闻言,忙不迭地就把事情给交代了。
“这事儿啊,还得自从咱们现在这位县太爷上任后说起。太爷上任后,村里的规矩一下就多了起来,今日这个事罚钱,明日那个事交粮,还经常有这样那样的收税。”
霍承彻闻言,剑眉一拧,“朝廷所征税收一向都有定数,如今太平盛世,又无战乱,怎会突然加税?”
“是啊!”同友林赞同地点点头,“所以啊,这渐渐地,我们也就回过味来了,这是遇上了欺压百姓的县爷了,可我们这几个村也都没个读书人,碰上这种事,也每个章程,只能咬牙忍了。”
“忍了?”那怎么还举村造反,占山为匪?
同友林叹了口气,点点头,“是啊,忍了,毕竟咱们这几个县都是临山而居,虽说不上富裕,但不至于穷得活不下去,举村成匪。”
“可神仙您不知道,自前几年起,我们这几个村的孩子,长到四五岁,都莫名其妙地就没了。”
“都没了?!”霍承彻眉间一凌,想着他看到的卷宗,没想到实际的情况比卷宗里的严重这么多。
“是啊,没了,去县里报失踪,请捕快,来了也什么都没抓到。一开始咱们还以为是村子里撞了什么邪,请了道士做法,还专门在这山阴建了个祭坛。”
“直到后来有一日,村里仅剩的小娃们也三四岁了,大家几乎是日夜不错目地盯着,村里的青壮轮番守着,那个偷孩子的人一来,立马被我们给摁住了,果然是人在做鬼!我们抓到了人之后,就把他给押去了县衙。”
霍承彻看着说到这时,同友林脸上的愤恨,拧眉问道,“县衙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