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让她觉得可惜。

这样干干净净的一个好姑娘。

“她心中惦念的人是沐非，跟他共赴黄泉，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大夫能感觉到病人的喜怒哀乐，你替阿菁验尸的时候，可有感觉到她的痛苦？”楚奕寒用鼻尖碰了碰她，呼出的热气，缭绕在她耳畔。

苏映雪回想起来，“没有任何一种死法是不会痛苦的，我虽未经历过蛊虫噬咬，但想来绝不会比割腕咬舌轻松。”

“这么不轻松，可她还是欣然接受，难道还不能证明她是快乐的吗？”

楚奕寒的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的解了苏映雪的心结。

苏映雪低头微笑，“从前不知道，王爷是这么心思细腻的人呢。”

虽然楚奕寒雄才伟略，远比楚明远有帝王之才，但在苏映雪未嫁给他之前，一直都觉得，他是只活在传说里，只高高在上的人物。

从未想过，这样高高在上，神仙似的人物，能够这么细心。

“本王的心思细腻，只对你一个人。”

楚奕寒轻抚着她如瀑般的情丝，手下温柔的力道，像是在抚摸孩子一样。

“是吗？那夫君对我，有多细腻啊？”

苏映雪故意使坏，小手圈着楚奕寒的腰，踮起脚尖，微微眯起的眼眸，打量着楚奕寒，像是一只磨好了爪子，有所图谋的小狐狸。

楚奕寒怎会不知这只小狐狸图什么，他捏着她的狐狸爪子，一字一句，慢慢回忆。

“你五岁开始不尿床，六岁挑食，七岁爱甜食，八岁出侯府闹腾，九岁……”

楚奕寒一一细数过来，苏映雪生活中的点点细节，他都记的清清楚楚，甚至连她在什么时候，发什么脾气，都叙述的完完整整，好像每一个场景，都是他亲临亲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