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在春晚的舞台上表现得更完美,特别是家人要到现场去看她的表演,因此,最近一段时间,元翘翘把拍《西洋镜》之外的闲暇时间都放在了练习《青春》这首歌上了。
她在声乐练习室练习了大半晌,中间休息的时候拿起放在一旁,泡着金银花、胖大海和罗汉果的水杯,见里面只剩下一个水底,晃了晃杯子,将杯中最后那点水倒入口中,然后拿着杯子,到公司设置的休息室去倒水。
推开休息室的门,见公司今年年头签下的女歌手方思雅也在里面,她对着她,客气的笑了笑,打了声招呼:“思雅姐,你也在呀。”
手里同样拿着水杯,来接水的方思雅看到她,翘起嘴角,笑道:“小元,估计你是公司里最勤奋的人了。你看看你,只要你人在公司,不是在练习室,就是在录音棚,要不就是和公司的声乐老师请教,……你这么努力,比得我们这么不上进,让我们可怎么活呀。”
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味,元翘翘尴尬的笑了笑,“哪有,其实大家都很努力。老师说我的嗓音条件不是很好,又没有受过正规的音乐教育和系统的专业训练,因此让我多学学,多练习练习,笨鸟先飞。”
方思雅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说:“这话谦虚了不是。你可是身为音乐总监的张总一手发掘的,你要是笨鸟,公司怎么可能会签下你?”
元翘翘不能说张总看走了眼,也不想在她面前一味的贬低自己,毕竟两人虽是同事,但同时也是竞争对手,因此笑了一下,没说话。
见她只是笑,不吱声,方思雅脸上露出一副“被我说中了”的表情,笑道:“行了,我们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也别想着去辩解了。”
看到她摆出这么一副大度,放过自己的戏码,元翘翘沉默不语,静等着她后继表演。
站在休息室门口,方思雅往外张望了一下,见走廊两边无人,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问:“小元,公司这么重视你,你和公司签了几年约,和公司又是怎样一个分成法?”
关于艺人和公司的合约及其分成这方面的事,虽然不曾签有保密协议,但行内约定俗成的规矩,艺人不得私下里相互打听;而被询问的人,也不能泄露出去。这是行规。
元翘翘不相信比她早入行的方思雅会不知道这个,既然知道,那她还问,摆明欺负元翘翘。若是她不知世路,和她说了合约和分成的事,她正好借此推断公司对她的重视程度,还能将其作为一个“把柄”。
不同于来公司不久,而且心思也没放在歌坛上的元翘翘,准备在歌坛大展拳脚的方思雅进公司没多久就把公司的事里里外外打听了个清清楚楚。
公司虽然赶上了内地歌手“九四年新生代”这个大潮,但推出来的那一批人,并没有大火。或者说火的程度没有达到公司的预期,但就算是这样,比较火的那几个人都在去年之前选择和公司解约走人,剩下的歌手中,除了几个半红不紫的,大多默默无闻。
最近两年公司经营方针一直在变,高层变动很大,再加上好几个歌手闹解约,所以这两年没签新人。今年陆陆续续的签了几个,但女歌手只有她和元翘翘。
方思雅知道,对已经出道好几年的师兄师姐们,不管他们红还是不红,公司是不会有太大的资源往他们身上倾斜了,至于新人,虽然都和她存在竞争,但相比男歌手,同是女性的元翘翘,对她的威胁更大,特别是在她知道她俩的嗓音是一挂的之后。
歌手这个行业,对容貌要求没那么高,一般情况下只要平头正脸,能看得过去就行,这一行最重要的是嗓子,甚至嗓子足够好,长得不好也没关系,比如因一首《约定》而红的台岛歌手周慧。
方思雅听过元翘翘唱歌,自认唱功在她之上,可她和公司签约之后,虽然有经纪人,但是和好几个人共用,而且她进公司这么久了,除了参加商演,就是学习,从视、唱、练耳,到培养台风等等,一直都没收到公司给她出专辑,或者单曲的消息。
但元翘翘是由张总的左膀右臂之一王老师来带,并且进公司的时间不长,就赶上春晚筹备,然后公司毫不犹豫的选定推她上春晚,虽然一样没给她出单曲和专辑,可单春晚这个重量级的资源,在她看来,足以抵消一切。
不知道元翘翘和黄家的关系以及她和公司的苛刻条约的方思瑶觉得她俩虽是同年进的公司,是同期,可她比她早好几个月,公司对她俩很明显没做到一视同仁,元翘翘的待遇比她的要好,凭什么?
诚然,元翘翘长得漂亮,但做歌手,比的是嗓音和唱功;哪怕她是张总发掘的,可她还是副总签到公司的呢?谁将其带进公司的又能代表什么?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