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根本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她直接拿起瓶子,对着瓶吹了起来,一整瓶伏特加下肚之后,伸手抹去嘴角的酒液,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就大吃特吃起来。
看着张总站在那里,元翘翘抬头看了他一眼,无视他脸上复杂的神色,笑道:“张总,坐啊,这家酒店的海鲜做得不错,看看这澳洲大龙虾,阿拉斯加帝王蟹、还有这黄满肉肥的皮皮虾,无不让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赶紧坐下来尝尝,不能辜负剧组的好意。”
招呼完张总,她又招呼神色各异的席上诸位,“赶紧吃,看这海胆多新鲜,肥厚金黄,鲜美至极,还有这东星斑,象牙蚌……”
张总看到她反客为主,大方自在的样子,拿起一旁装着红酒的杯子就对着元翘翘泼去,气急败坏的道:“你他妈的刚才耍我们一道,是不是心里觉得特别美,你真当这是吃饭的地啊?吃,我让你吃,吃你妈个头!”
正夹了一块软糯香嫩的鲍汁海参放进嘴里的元翘翘猝不及防之下,被泼了一个正着,鲜红的酒液顺着她的头发滴落,让她看来狼狈的同时,又有些狰狞。
“砰!”元翘翘站了起来,直接拿起一瓶洋酒,对着张总砸了过去,因为心有顾忌,所以没有对着他的头,只是肩膀,两人距离这么近,她出手也很快,所以正砸个正着。
看到她爆发了,坐在对面的朱桂云惊呼出声,起身就要往这边走,被两边的人拦了下来。
元翘翘又拿了一瓶洋酒,在桌子上使劲敲了一下,敲掉瓶底,举着带着尖锐的玻璃茬的酒瓶对着张总,冷笑道:“别给脸不要脸,我够给你面的了,之前你莫名其妙的要罚酒,我没跟你辩驳,不仅都喝了,而且还给大家都赔了礼,你还想怎么着?”
“你他妈有种,有种你对着这来?”张总看着她手里的闪着寒光,没了酒瓶底的酒瓶,有些心慌,色厉内荏的指着自己的脖子道。
“不好意思,我是个女的,还真没种。”元翘翘将手中的玻璃瓶往前举了举,看到张总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而且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想上前劝架时,笑道,“不好意思,通知大家一件事,因为我尚未成年,所以纵使我持械行凶,但刑事责任这块,量刑要轻得多,所以,纵使被我弄瞎了眼睛的话,恐怕事情不会像大家想得那么严重。
而且我持有绿卡,家里也算是小有资财,因此,就算是打官司,也不怕,不仅香江最好的律师我能请得起,甚至美国的也能请来,所以,真要是惹恼了我,或者我错手之下,伤到了谁,心里先衡量一下,值不值?”
在座的,虽然知道张总和曾至玮心怀不轨,说他们乐观其成,倒不至于,只是就是觉得那是别人的事,和他们没干系,或许有的人抱着如果他俩能成事的话,他们事后跟着沾点便宜的小心思,但要说多恶毒,也算不上,或许有推波助澜的想法,但那是建立在他俩能成事的前提上的,所以,在听了元翘翘的话,看到她手里的玻璃瓶那参差不齐的玻璃茬,想到她的威胁,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只是在一旁干巴巴的劝着,不在上前了。
早把这群人的自私心里看透的元翘翘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在张总上前来抢玻璃瓶时,对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见他果然如她所料躲了过去,手中的防狼电击棒已经击中了他。
看到张总蜷缩在地,她拿着电击棒弯腰,居高临下俯视着张总,轻声道:“张总,你在圈里多年应该知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愿意出卖自己的,这样的人圈里哪怕少见,也不会没有,你难道就真没踢到过铁板吗?
说句实话,只要不打我的主意,我们其实可以和平相处的,而且就算我今天被你们得手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就是,但我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被白咬的,是会报复回去的。
我是一个演员,演技虽然不能说有多高超,但有的时候骗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你就不怕哪天同床共枕的时候,被枕边人给害了?”
说完,她起身,看到干妈拿着防狼电击棒和好几个人对峙,走过去,仿佛没看到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道:“妈妈,走了,我们该回家了。”
朱桂云扫了和她对峙的那几个人一眼,拿着电击棒缓缓的后退,和开门的元翘翘汇合。
“对了,导演,如果要换角的话,提前告诉我一声;如果投资方要撤资的话,也告诉我一声,我姑姑开了家影视公司,可以投资。”在离开之前,元翘翘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和导演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