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男大名叫张宇辉,是个富二代,家里资产过百亿,不过这个富二代与众不同,别的富二代的老爹多是小时候穷怕了,有了钱,就可劲着惯使孩子,生怕风吹着雨打着了,也不懂的如何系统地教育孩子,小的时候丢给保姆带,大一点了丢给幼儿园老师带,上学了指着老师给教育,却不知老话说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一个人的品性早在七岁前就定了型了,结果就造就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富不过三代的二代出来,不像大家族的长辈很清楚这玉要从小雕,这树要从苗、要从小塑,马虎不得。
张宇辉的父亲早年是个道士,三十多岁还俗做起了生意,凭借着道家思想在商场上倒是搞得风生水起,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四十岁有了这独苗张宇辉,但是没有把他当成个宝贝,反而是从小修道习术,什么《道德经》《梅花易数》《奇门遁甲》,张宇辉学的比他的文化课还好。这就造成这小子是富二代里的另类,成天想的是寻仙访道,大学毕业后,没有去跟着父亲做生意,整天往深山老林里钻,期望能碰上什么得道高人、隐居仙士什么的,还给自己起了个雅号叫做白开道人。
大事件发生之前,他就在林子里钻了半个月,啥也没碰见。在大事件发生当天,他已经返程两天了,已经快走出林区了,当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再翻过西北方向那一道山梁子,一下山坡就是林区管理所,他的车就停在那里。
张宇辉的头灯一晃一晃的照着脚下的路,也算不得路,是护林人在山里巡山走多了就形成的小路。四周安静的很,林子中的这种静常人很难体验到,不具备一定心理素质的人,只怕要疯,但是张宇辉显的很放松,似乎只身一人在这种环境下一点都影响不到他的心境。
眼开张宇辉走上了山脊梁上,突然山脚下传来几声撕吼声,那声音如若野兽搏杀时发出的声音一样,惊的张宇辉心一紧,快步小跑到山口一处小房,这小房是一个配电房,旁边立着一个高压电塔,林区管理所的电就是从这儿引下去的,小门用插销插着,也没上锁,张宇辉快速拔了插销,猫腰进去后回身关上门,卸下了身后背的驴友专用背包,然后轻轻把西头的窗子拉开一条缝儿,向着西北方向的下方张望,这一看之下,顿时惊的眼睛溜圆,嘴巴直张。
这山脊梁有五十多米的高度,西北坡这边有点陡,长满了山林,林中有条石阶通上来,有六十度的角,从西北坡下去,就是一片平地,有一院落就在这个平地上,大门口外面是盘山公路通往外界的。院落靠山坡这一侧有一个三层楼,是管理所公办和住宿的,东北角有三间库房,西南角是食堂和厨房,中间是个不大不小的操场,篮球架,还停着三辆车在边上,操场上的灯光亮着,操场上面发生的事情远远的也能看个一二来。
这林区管理所也就六个人,所长姓顾,半个月前张宇辉给顾所长喝酒的时候就说这个楼朝向问题,阴气重,容易得风湿,还给顾所长写了个方子告诉他能去风湿的。此时篮球架下,顾所长正双手摁着刚毕业分配来不久的小王的头和肩,单膝压着小王的腰眼儿,附着身子使劲地啃着小王的脖子,都已经咬出血来了,小王嘴里发出吼吼,拼命地想撑起身子去反咬,可惜被牢牢控制住。皮卡前面还有两个身影,皮卡侧边好像还有两个,只不过灯光对不到那边,看的不是很真切,不过就这看得见的场景就已经让张宇辉亡魂直冒了。
“我的天呀!太上老君在上,这莫不是饿鬼上身了?!”张宇辉大气儿也不敢出,慢慢地缩回了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出动静来,引来下面的饿鬼可就要了亲命了。他慢慢地靠墙,慢慢地坐下,打算等下面消停了再说。就这样等着等着,居然抱着背包睡着了。
清晨六七点的时候,张宇辉才悠悠地醒来,居然还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起身来到窗口,通过窗户缝去看,只见下面已经没有六个人了,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形站在场中嘴里啃着什么,这身形有四米来高,全身肌肉膨胀,像个大号的猩猩,手臂又长又粗,正站在那里啃一段人腿。
“咕咚”张宇辉咽了一下口水,心想:“哎妈呀,这是金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