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罕见啊，他居然还会落泪。

要是被林蔷看见了，定会好好的嘲笑他一番。

想到林蔷，他又不由得想起她刚刚看向他的模样。

那样歇斯底里，那样彻骨的恨。

他不知道她从深爱到痛恨需要经历多少难熬的日夜，他只知道，她也十分痛苦。

不然她不会落泪的。

他了解她，她太过善良，所以才会和他纠缠那么多年，才会义无反顾的为他生下顾蔚白。

这十多年，他消耗完了她的爱，如今只剩下恨了。

而他如今被禁锢在这高墙之中，被剥夺了自由，连想死都是奢望。

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

他呆呆坐着，像是完全失去生机，眼神也没有焦距。

狱警见他老实了，也没再关注这边了。

而此刻，林蔷一众人正坐在回去顾宅的车上。

车厢里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林蔷出来的时候眼眶是红的，他们都看见了。

而她自上车之后，就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们不知道刚刚她和顾程之间发生了什么，亦不敢开口问。

正当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之际，却听着林蔷忽然长舒了一口气。

那一瞬间，她眼里的枯寂消失了大半，整个人都像是了焕发了生机。

“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顾程自己了。不过顾程是个那么惜命的人，知道苦肉计这一出无效，想必以后也会老老实实的了。这样也好，老爷子不必跟着着急上火，我们都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