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中途没怎么赶,边走边玩,顺便吃了个午饭,到家时,天已经全黑了,师墨又被任丹华数落了一顿。
她只能摸摸鼻子受着,反正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子在老娘心里的地位越来越低,分量越来越轻。
亲妈根本不搭理她,火急火燎的去给一群小崽子做饭了。
师义锋笑着招呼闺女过去,“事情怎么样?”
师墨收起玩闹的心思,将华城的话转述给师义锋听。
师义锋沉默了许久,他这一辈子都在为国为民,从不在意个人得失,所以,自家有这个能力,他是很支持办厂的。
只是,他也心疼闺女,劳心劳力,什么都得不到,何苦要受这个罪,反正这事不做也没什么。
况且,做了也不一定会成。
可看师墨的样子,更趋向于做。
“小墨有什么想法?”
师墨看着已经漆黑的天幕长叹一声,“黑暗终将过去,迎来黎明。爸,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我做过的事,我奠下的地基,终将为我所用。”
师义锋心口猛的跳了几下,好似听明白了师墨的话,又好似什么都不明白。
但有一点他懂,师墨想办厂,也相信这厂,必定会给她带来回报。
伸手揉着师墨软乎乎的头发,“我闺女很聪明,一直都是爸爸的骄傲,想做什么,放手去做,爸爸就在你身后。”
师墨笑着靠在师义锋肩上,“我就知道,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严家大队的日子繁忙而充实的过着,王裕西花了十天时间,将炼制修建铁轨的东西准备齐全,交给师墨。
不过是些普通物件,师墨炼制起来很容易。
只是因为数量大,多花了些时间,等全部做好,已经是半个多月后。
前前后后二十多天时间里,骥文才回了趟帝都,将骥家掌控到了手里。听话的骥家人,他可以养着,不听话的,全都赶了出去,生死自顾。
骥家在帝都不过是个小家族,不少不下的,也就只有之前的骥家人自以为自己了不得。为此,骥家的变故,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悄无声息的就过了。
同一时间,代友邻从师墨和孩子们的相处上,被刺激了一下,难得放下工作,回了一趟老家。
这一趟既庆幸,又愧疚。
回去时刚好遇到自家老爹缠绵病榻,即将离世,家人也正着急,想着要不要给他送信,不送说不过去,送的话也赶不回来。
他回去的这么及时也是天意,见了老人最后一面,没有让老人带着遗憾离开。但他自己心底的愧疚,越发浓郁,这些年就顾着工作,家里什么事都丢给媳妇,老爹老娘都是媳妇服侍着养老送走,他当儿子的,什么都没做,不孝不义。
如今媳妇快年过半百,下面的孩子孙子都已长大,他参与的日子,屈指可数。
老妻满脸褶皱,头花白了大半,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嫁给他时,青涩的的小姑娘。代友邻越想越亏心得慌。
幡然醒悟,当即决定,带着妻儿到西一省生活,就放在身边,是苦是甜,他都承担,担起一个丈夫,一个爹该担的责任。
反正现在家里老父亲已经去世,老母亲前几年早就走了,兄弟姊妹有自己的家庭,离开不会有太多牵绊。
代友邻媳妇孩子孙子都惊得不轻,心底又隐隐有着激动,毕竟,不管他们有多独立自强,也需要丈夫,需要爹,需要家里的顶梁柱就在身边。
没有太多迟疑,在家收拾了几天,办好各种证明,就跟着代友邻到了西一省。
代友邻选了离禺山县最近的矿脉工作,所以托张黑狗帮忙,在禺山县找了房子,安顿家人,从此代家算是在西一省安顿了下来。师墨还特意让张黑狗帮着送了份迁家礼去,作为合作伙伴,该有的礼遇要有。
凭借代友邻的能力,家里孩子的工作,倒是不用别人帮忙。
代友邻和骥文才回到西一省,四个家族找的工人也都陆陆续续到位,师墨炼制的零件一完成,修路工作就立即开展起来。
同时,矿脉开采的工作,也随即展开。
所以,在别人还在苦哈哈找矿脉的时候,他们已经跨出一大步,开始开采了。
过程中,自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师墨做到了承诺的那般,给挡了回去,各种证明文件,办的时候都十分顺利,吃食用物更是丰厚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