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梦想还没实现,这三只鹰就被人杀鸡一般的宰了。
这三只鹰平时训练很刻苦,就连身体素质也比何明强许多,历次考核,都能名列前茅,谁知道上了战场竟然腿软了。
还没等何明感叹,他已然到了下蔡城前。
距离最近的秦军已不足十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响起了小队长的喊声:“杀!”
半年的训练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随着这声熟悉的喊杀声,何明浑身肌肉一松,脚下步伐加快,手中的钢管猛地刺出。
“噗嗤——”锋利的钢管轻易的撕破了对方前排的甲胄,钢管借着冲击的惯性和何明的肌肉力量,深深的扎进了秦军守卫的胸口,那名秦军的枪头却没有刺中何明。
“滴——”哨声响起,何明顺势掣出钢管,鲜血如同泉涌,从那名秦军的伤口处迸发,炽热的血液溅到何明的脸上,何明还来不及抹去,第二声“杀”又响了起来。
何明大步向前,将那名被自己刺死的秦军抛在身后。
对面的秦军也是长枪兵,他们手持戈、戟,在第一波的冲击当中,农民军和秦军的伤亡竟然不相上下。
第二波的攻击袭来,秦军强悍的战斗力、组织力的威力就显现出来。
他们比起这支农民军更加沉稳,战斗时有条不紊。
虽然守城的秦军数量不多,但是他们进攻得法、组织进退有度,并没有因为农民军人多势众就自乱阵形。
秦军的中间部队手执长矛,这些长矛比戈、戟要长,很容易的就从地三排捅了过来,给前排的农民军造成杀伤。
何明所在的前锋,就像海浪的浪花,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
岩石岿然不动。
第二波浪花继续袭来,何明弓着身子,用尽力气,再次将手中的长矛送入敌军的体内。
“第三个!”
何明咬紧嘴唇,心中默念。
农民军的阵形紧密,但是他们手中的武器,除了前三排的小队手持锋锐钢管,其后的许多人手里的兵器就各不相同了。
何明刚刚躲过对方前排缝隙中刺出的长枪,对方的盾牌就迎了上来,青铜剑从盾牌后刺出,何明大吼一声,手中钢管下砸,格挡住对方的青铜剑。
青铜剑撞上小臂粗细的钢管,立时蹦出一个缺口,强大的反震,将那名持剑的秦军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流了出来。
那名持剑的秦军凶悍异常,不顾手上的伤势,继续进攻,一把?头从何明身后猛地抬起,借着强大的惯性和肌肉力量,一撅头就刨开了那名秦军的脑袋瓜,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头的主人哈哈大笑:“尼玛这秦军的脑袋,也不比地里的土坷垃硬嘛!”
秦军作战严密、井然有序,就像一台无情的杀戮机器。
农民军杀红了眼,气势上更盛,尤其是他们人多势众,死掉一个,立马就有下一个补充上来。
强悍如秦军,往往也要一个人面对两个人,甚至是三个人的袭击。
散乱的农民军没有战斗力,但是经过半年的训练,即便这些农民军的战斗力还比不上秦军,但是他们的阵势严整,不再是没有建制,无人指挥的无头苍蝇。
实践证明,就算是一万头猪,如果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那也是非常可怕的战斗力。
何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农民,他的眼睛里只有穿着红黑色盔甲的秦军,只有那些手执戈矛的军士。
面对汹涌如浪潮的农民军,坚固如磐石一样的秦军也只能饮恨收场,被巨浪所冲垮。
何明看到一个拿着青铜剑的秦军转身就跑,随后是更多的秦军加入到了逃跑的队伍。
面对悍不畏死的农民军,即便是如杀人机器般的秦军也感到了害怕。
站在中军的县令硕看到己方败退,急的嗓子都变声了:“不要退,不要退,督战队快上,谁敢临阵脱逃,立斩无赦!”
督战队都是县令硕的亲兵,也是他唯一能够倚仗的战斗力。
亲兵挥刀斩了几个逃跑的秦军,可是逃跑的秦军太多了,根本杀不过来。
兔子急了还咬人。
这些逃跑的秦军已经丧失了理智,凡是挡在他们面前的,都要摧毁。
十几个亲兵就像流水中的水草,很快被流水淹没。
如果不是县令硕没有拿武器,估计也得被逃跑的秦军砍了。
“秦国养士三十余年,竟然不死忠报国?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县令硕觉得,朝廷有完整的军功制度,只要立下军功,就能升级,这是一条多好的康庄大道。
就算不敌,也要以死报国,不能被一群流民吓破了胆,这跟他印象中所向披靡的秦军毫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