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爷子酷爱书法藏书,余父又喜国外诗歌名著,余盛习惯在书房里学习经济学与管理,综合而言,余家的书房好比一个百宝窟,几乎什么类型的书都有。
同样书房也是余家最为安全与保险的地方,中午了层层麻麻的暗格精巧却也艰险,是余老爷子特别设计放藏品的地方。
余笙从小到大很少来这个书房,里面的东西对她来说太过无趣,就好比一张宣纸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礼文规矩,让她头疼。
她一一轻抚着书柜中的书籍,里面的书大多都有一段念头了,冰凉的触感中还有着岁月的稠痕。
“左下方内部有一个暗格,转动里面的小球三下,再按一下右侧桌面上的玉貔貅。”余盛随便抽起一本书,淡然对余笙吩咐道。
余笙顺着大哥的话一一按下去,只听啪嗒一声,一个黑色的暗格从书架内部抽了出来。
她打开那个暗格,里面倒是没有什么珍宝典藏,只有几张纸,首映入目的几个大字就是宋氏集团。
“下个月余氏与宋氏有一场经济上的合作,这场合作的主要负责人就是我,宋氏的主要负责人便是宋瑾。”
余盛没有拿走余笙手中的合同,而是自己在书架的一旁翻阅着资料:“所有人都认为这场合约闭着眼睛就能签下,毕竟余家与宋家是世交的关系,小妹,你怎么看?”
余笙仔细看着合约上的一字一句,内容很不错,对两家来说都会有一场很完美的效益,可她却摇了摇头:“不一定能成功。”
余父曾说,如果余笙选择从商,那她一定会成为这方面的天才,资历甚至会与余盛相当,她一眼便瞧出了其中的纰漏:
“这份合约对于宋氏来说并不太好,虽然能带来一定的效益,可并不是长久之计,里面的业务对于宋氏来说太过陌生,如果接受了这份合约,对他们无疑是一场极具危险性的挑战,成功的话能够得到一个相当可观的收益,失败的话则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余盛难得赞赏地看了余笙一眼,这种神情出现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一度让余笙以为是她的幻觉。
他慢慢悠悠地说道:“宋瑾可不是个愚昧的富二代,相反他十分精明,与我相比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会输在他的手上,他在美国这五年不仅仅在那里念书搞学位,他还把宋氏打理得十分有条,甚至有好几次把爪牙伸到余氏这里,造成我们不小的损失。”
听到这些话,余笙心中略感不适:“他不会对余家动手的。”
余盛笑了笑:“是啊,他的确没有直接对余家下手,而是让自己的从僚对余氏下手,得到的利益全部归属于他,小妹,靠着我的感觉来说,他是一位极端的利己主义者。”
“商场若战场,在这一点上,我并不责怪他,更何况我以前也做了一些对宋家不利的举动。”他淡然说道:“话归正转之前,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余笙对此没什么异样,宋瑾的脾性,确实与高中时的他大相径庭,这一点不可否认,若不然,他又怎能在美国研学的路上顺道把宋氏做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还念着他。”没有了疑问的语气与神态,只是轻轻说出,却已包含了他对这个答案的肯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