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以此作结尾吗?万言万句,你偏偏选择了一个最令人不愿的话语以此作尾,宋先生,哪怕你是故意的,我亦可以视若无睹。
只想得到你。
“那我还真不喜欢这个单词,宋瑾,”她颔首道:“我以为我们会比朋友更加亲密些,怎么说也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同伴了。”
他微微一怔,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修长的腿不紧不慢地走在余笙身旁,那双骨指分明的手还贴心地帮余笙挽好衣领。
“不喜欢这个词?”
“我不喜欢。”
她回答得很坦率,对于朋友这一词,如果将它放在宋瑾身上,那便是真的不喜欢,因为她的野心远不止如此,怎么会安心只能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宋瑾没有说话,墨色的眼眸与夜色融为一体,让她看不清他的情绪,薄唇微微上扬,低声道:“那么,我的生死至交,这个答案,余小姐满意吗?”
虽不及意,但也心满。
好喜欢今晚的夜色,可惜的是,铃兰花香的索伊尔香水中却夹杂了味道极淡的血腥味。
她悠然地开口:“又去打人了啊?”
身旁那人愣了一下,随后低声轻轻说道:“我没有动手,笙笙,我只是想要那人得到他应有的惩罚,这个错是他犯下的,他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余笙踮起脚尖,摸了摸宋瑾被晚风吹过有些凌乱的头发,宋瑾这时候倒也乖巧,低下头去安静地没有说话。
“我没有怪你,宋瑾,这是你的做事风格,你已经长大了,身份又是那样的高,”她顿了顿,带着几分笑意说道:“只是宋瑾,有时候我真的想看看你对外人的那一面。”
高跟鞋的底很高,踩在路上发出哒哒响声,这个夜晚好安静,除了心跳声她没再听进去旁的。
她与宋瑾好像真的都变了,如果按照以前,她会喋喋不休地与宋瑾讨论今晚的舞会,明天的预备,和昨夜的星空。
可分别了五年重新回来,彼此之间竟可笑得只剩下沉默可言。
也许这种情况自宋瑾亲自来余家退婚便以形成,他一直以为自己并不知道,他也许也一直以为,余笙还是那个单纯的余笙,心计没有任何变化。
“啊!”她忽然惊呼一声,坐下身来,神情有着几分痛苦,不停地揉着脚关节,有些无奈地朝宋瑾喊道:“宋瑾,我脚好像崴了。”
方才心思太重,竟是没有看到前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宋瑾好像也在思索着什么,两个人竟然默契得对那块石子进行了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