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温和的声音爽朗一笑，温眷的声音从美洲传到这里也有着几分怡心：“笙，你总能瞧出我的破绽。”

余笙不以为意地把玩着手上已经空了的酒杯，两盏玻璃酒杯相撞发出好听的叮铃声，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两盏相撞，琉璃玉盏月光浓，到最后，还是慕以白率先问出：“师妹想要我帮你什么？”

这时候，余笙听到电话那边有敲门的声响，有一道声音用英文与慕以白交谈，不过几分钟，慕以白便匆匆结束了话语，只听门咔嚓一声，慕以白温和的声音又响起：“抱歉，方才公司出了点事情。”

她淡然笑道：“师兄要是忙的话就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不必在意我。”

慕以白温柔地与她说着：“笙，你远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是吗？”余笙眉心微动，随即抿唇一笑：“慕以白。”

她没有用甜然的语气叫慕以白师兄，而是淡淡地叫了一声他的本名，慕以白常年经商，也能看得出大多数人的心计，余笙对于她自身的伪装并不怎么自信，她真不敢相信慕以白与她共处五年多以来没有看出来自己对他那点利用的心思。

或许余笙在慕以白的心里依旧是个单纯的孩子，哪怕她背后的身份是那样可怕，慕以白依旧不愿相信她会有恶的一面。

“我没那么好。”

这句话就算是她良心未泯，给慕以白一个告示，她不存任何心思去等待他的答案，只是在想最后的结果便由慕以白亲自来决定。

她余笙真不是什么好人，心里柔软的地方早已塞满了她所在乎的所有人，余笙可以对慕以白好，但这些只是建立在慕以白与她互相之间存在价值的基础上。

再善良一点的话，只要慕以白不碰及她利益的基础与雷区，余笙可以无条件地回报慕以白。

满腔爱意与柔情早已错付东流，但她不会放手，哪怕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她也会把心中的那个人给抢回来。

只有那个人，余笙可以无条件地听从他所有的建议，给予他所有的信任。

“笙，你一直很好，仅是不自知。”

他多聪明啊，从小没怎么来过中国旅游，却精通汉语英语和法语，那些古籍墨典读的比余笙还要通彻，调香技术甚至可以称为king的存在，怎么会听不懂，看不出余笙的所作所为与话的用意。

只不过他不会去追究什么，这可以说是一种默许，他把自己的所有都赠予给那位喜欢蓝色的美丽姑娘。

行吧，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她也有说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那便不必怀着悲观的心态与情绪，那也请你接受，一个自私狭隘，怀有强烈欲望的余笙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