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的时候,乔安安特别不舍,拿着自己的手机对着房间一顿乱拍,边拍边和余笙吐槽:“我乔安安这一生真是艰难,最近这些年来住过的好房子也就你家那个大庄园和这个酒店了。”
余笙有些疑惑:“按照你爸的性格,在你去美国留学的第一天,就应该恨不得把所有家产掏给你,你在那边过得不好?”
“不不不,”乔安安摇了摇头,颇为大气地说着:“当年那老头子给的钱乔姐我可是一分都没要,我明摆着跟他说,他亲闺女要自己一个人在美国闯出一番天地来。”
这一点与余笙还挺相似,不过不同之处是,一个是被迫靠自己,一个是主动。
“结果呢?”
乔安安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包子,右手还拿着那个猪肘子在那啃,悲催地望着余笙:“修鞋,砸椰子,能干的我都干了,就差卖身了。”
……乔安安的性格,余笙很了解,她说一不二,乔老爹给她的钱她还真不会再要,哪怕自己过得清苦,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话。
余笙给她递了张纸巾,给她擦擦嘴角的油渍:“怎么不来找我?”
“找你?”乔安安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猪肘子都忘记啃了:“笙子啊,你先想想自己的身份,著名的m·l香水公司首席御用调香师啊,且不说我能不能预约到你,光是连这个公司的大门口,我都没资格去啊。”
这一点确实,她和师兄成日里不是忙着调香,就是一个去组织参加高层会议,一个去公司忙着打理事务,哪怕能抽出那么一点点时间,也都用在平日的休息里了。
“话说笙子,你是怎么学会调香的?高中也没见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啊?”乔安安一边啃着猪肘子,一边好奇地问着:“你能不能像电视剧里演着的那样,把客厅里的那盆月季花给我调出来?”
余笙好笑地跟她解释:“调香很麻烦的,我回国的时候都是带着已经调制好的蒸馏液,以作准备,现场调香这种事,哪怕是我师父来,他都没法干出来。”
乔安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麻烦吗?”
余笙目光放远,也若有所思地说着:“整日穿着白大褂与一些防护东西的时候是挺麻烦。”
听到这话,乔安安的兴致又上来了:“真的假的?你们还能穿这个?我以为调香就是把一朵两朵花放在一个地方,捣啊捣啊捣,然后兑上水煮起来就行。”
她摇了摇头:“调香的过程与化学实验差不多,我记得我入门的第一门课程,就是化学研究课,过了许久才有机会与师父学习调香。”
乔安安兴致愈来愈高,就在她准备继续问下去的时候,余笙恰到好处地拦截了她的问题:“不必再继续说这些了,带好你的东西,我要去的那位老先生家,可是有些古怪。”
乔安安只好失落地垂头,她没有多少东西,连她自己都很疑惑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前台对于信息都是保密状态,任凭她三寸不烂之舌,也没有打听出半点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