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震惊地看向姥爷,什么玩意儿?姥爷还寻思着把自己丢出去,让宋瑾成为自己的亲外孙?不带这么玩啊,还教导?这是把宋瑾往自己的事业上推啊。
于是她认真地摇了摇头:“姥爷,我觉得我挺聪明的。”
这话一说,某个人在后面直接笑出声来,余笙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乖巧地对姥爷说:“您瞧,笙儿可是什么都会呢。”
爬树抓鱼打人样样精通,琴棋书画嘛,如果自己有兴趣的话,也是可以精通的。
姥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意味深长地对余笙和宋瑾说:“那行,今日姥爷给你们布置一个任务,不知你们两个可否能完成?”
余笙摆摆手,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问题,宋瑾也是点点头,示意可以。
白色胡子之上,姥爷的嘴角泛着笑意:“不如就背诵一下李白的《长干行吧》,给你们一个下午的时间,怎么样?等我上完课回来,我就检查。”
背诵啊,这可难不倒她余笙,她喜滋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姥爷给他们发布的任务,她的记忆力,那可是公认的完美无缺,上到长歌行,孔雀东南飞,下到木兰诗与春江花月夜,背诵这些东西,余笙向来实行就扫一眼的准则。
读上那么一遍,就能倒背如流,于是她也不着急了,把玩排在心中第一位,就这么被宋瑾坑去给他做免费的苦力。
而到现在,余笙头一次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今天下午……睡过头了……然后就给忘了。”
在一边的宋瑾忽然悠闲开口:“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他看了看余笙,又继续说出下一句:“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挑衅啊,赤裸裸的挑衅啊,余笙看着宋瑾的目光,不由得恨恨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
幸好她的记忆力不止是过目不忘这一个神奇的特点,别人说的一字一句话,她都能清楚的记得,于是,她很干脆的把宋瑾刚才所说过的话都重复了一遍。
姥爷欣慰地看着他们两个:“不错。”
宋瑾也淡然一笑,看着余笙:“余笙很聪明,竟然能把这首诗给背下来了。”
余笙回以冷笑:“多谢,你也一样。”
每一次去姥爷家的时候,宋瑾总是能抢去姥爷对余笙的疼爱,虽然说平日里姥爷压根就没疼过余笙,但苍蝇再小也是肉啊,平日里姥爷从大学里下课回家,总会给余笙带几块好吃的桃花酥的。
但宋瑾一来,这可好了,桃花酥全都落到了宋瑾的肚子里不说,自家姥爷还总有一种想把余笙给废了,让宋瑾成为自己的亲孙子的想法。
后来的后来,余笙向宋瑾埋怨问道:“怎么每次去我姥爷家,你就喜欢坑我,然后自己独享其成?而且,为什么你在我姥爷面前的表现……”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吐出:“就跟个……绿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