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这才舒下心来,豆汁这股酸馊的味道,她余笙真不想体验第二遍。
小的时候,余笙就被自家二哥给坑过,那时候余沐笑嘻嘻地端着刚从厨房里讨过来的豆汁,神秘莫测地走到余笙的身边:“笙子,你过来点儿,二哥这边有好东西给你吃。”
余笙不是贪嘴的人,知道余沐平时的调皮狡诈,也已经闻到豆汁那股奇怪的味道,当即拒绝:“你余沐给的东西,哪还有好的?”
“啧,”余沐把豆汁放下,装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好二哥?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哪敢害你啊,这个东西可好吃可香了,就是闻着怪了点,偏就碰上你这么个不识货的。”
小小的余笙在心底冷笑一声,余家老二爱做的事情也不多,就两件。
一件是和小余笙坑别人,另一个就简单了,只坑余笙一个人。
知道自家妹妹的嗅觉和记忆能力异于常人,总是想着法儿地给余笙吃那些臭臭的东西,还美名其曰鼻子太好是种病,作为余笙的亲哥,就勉为其难帮她把鼻子给治好。
榴莲和臭豆腐都还是小事,有天余沐坐在沙发上玩着笔记本电脑,余笙无意间瞥了一眼,吓得差点跳起来。
因为余沐一边乐悠悠地啃着苹果,一边在网上查询如何在瑞典本地买到一份最正宗的鲱鱼罐头。
最后那碗豆汁,还是被余沐给诱骗得喝下去了,他毫无人性地骗着幼小的余笙:“笙子,你别闻它觉得奇怪,其实它远比果汁还要好喝。”
说着说着,他害怕余笙不信,直接喝了一口,砸砸地说着:“妙啊。”
余笙狐疑地看了他手里的豆汁,最后还是耐不住好奇,又加上余沐的循循善诱,于是也喝了一口。
那味道……很复杂,余笙想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股味道,小手一摆,忧郁地说:“我不喜欢……”
后来在美国做调香师的时候,她的小助理对余笙的嗅觉很好奇:“collins小姐,我听说那些著名的调香师,对自己的嗅觉都格外重视,有的人甚至办了上千万美元的保险来保护自己的鼻子,可您的名气也很大,但是……”
她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说道:“您好像并不怎么注意这些。”
余笙和别的调香师不同,除了在实验室里,她穿着白大褂,把秀丽的长发都藏在了头套中,只漏出那双惊鸿的眼眸,仔细而认真地核对着一瓶瓶香精的浓度与剂量。
小助理觉得collins和其他的调香师不太一样,不光是年龄与性别的问题,collins太漂亮了,有一种东方美人韵感,又有一种妖艳漂亮的感觉,她见过很多亚洲人,但没有一个人能像collins这样漂亮惊鸿。
她想,collins美得就像是一位天使,可妖艳得又像是地狱中的……恶魔。
小助理没有嘲讽collins的意思,而是她真的太漂亮了,在调香界的地位又是这么高,是少见的女性调香师。
而大名鼎鼎的collins压根就不注意过自己的鼻子,对那些于调香师而言很刺激的气味,譬如说是油烟味,collins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有的时候忙起来,只能在实验室吃,她就和小助理亲自动手料理,还会给小助理做几道中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