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师这个职业在世界上过于黯淡，我的目标不大，宋瑾，我要m·l以我为名，而并非我以它为傲。”

“可是现在……”白莹的指尖摩挲着杯檐，她的目光变得暗沉：“我已然不知，前方的路要不要走，我的路途一片平坦光滑，但阻挡我面前的因素有太多。”

宋瑾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平淡，在等余笙继续开口，余笙饮了一口咖啡，闭上眼睛，下了很大的决心与勇气：

“乔安安……确诊了骨癌。”

宋瑾一愣，面前的女孩神情自若，可他远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的悲伤，她不喜表于面，总是通过一些小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现在她的右手总会无意间握着颈上所佩戴的天鹅项链，原先与主人一样闪亮耀眼的它如今似乎也和主人一样满含悲意，敛去了本身的光芒。

宋瑾对乔安安的记忆很少，大多时候，在课堂是见不到乔安安的，她平时和自己一样，基本都不会出现在课堂上。

从为数不多有关她的记忆中，可以推断出来，她是一个个性火爆直率，长相比较偏成熟漂亮一点，成绩是级部吊车尾，不过男朋友却是班长肖潇。

她也是余笙唯一一个朋友，宋瑾知道余笙的性格，按照她的性格，结交人缘应该很不错，但自打入高中之后，除了成绩之外，她一直都有意收敛住自己的性格与光芒。

也只有乔安安，会愿意一直陪在余笙的身边，成为彼此唯一的朋友。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该从哪一方面安慰余笙，宋瑾的朋友为数不多，大多也都对自己有着足够的利益关系，真情实意给的太少，除了余笙以外，他几乎对任何人都是一种漠然，毫不关心的态度。

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哪怕是空造虚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知道她的病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甚至已经扩散到脏器，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救她，死神就在她的身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她带走。”

她不敢再继续开口，所幸宋瑾并没有问下去，他朝员工休息室里喊了一句买单，随后把一张百元大钞扔在桌子上，拉着余笙走出来，淡淡地说：

“咖啡馆的环境太过沉闷，出来走走或许会好一点。”

余笙松了一口气，明月清风灿烂，周围安静不已，路上的梧桐树朝自己伸展枝丫，路边的花店隐隐传出铃兰花的香气，一只白色的野猫迈着优雅的步伐从他们身边缓慢走过，一切都让她放松下来。

“我约好了威尔顿医生，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但这也恰巧说明，我必须要放弃我的时间，来陪我的生命至交。”

她握着宋瑾的手也有些冰凉，“我还差一朵花，是生长于xz的绿绒蒿，这朵花必须由我亲自采摘，才能确保它的香气。

但我的时间很少，更何况我还没有想出如何呈现我所调制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