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舅母的心血,下雨的时候半夜都起来搭板子怕淋坏了,天热的时候想尽办法给降温,现直接被人糟蹋了,舅母不得心疼死啊。
袁卿闭了闭眼,“不会。”
最近的温度特别合适木耳生长,而这一片地她把周边清理得干干净净,古代又没什么污染,问题不大。
她气的是马慧芳的态度,这事她提都没跟她提,什么人呀,真当她自己家了。
想到以后得一直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她名义上的亲娘,袁卿心里就不舒服极了。
袁卿在袁晴的帮助下把干草又给盖上。
“二姐,那个……”袁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你睡那屋的门,被翘了……还有……东西好像有翻过的痕迹。”
一分钟后,袁卿咬牙切齿,“袁程!”
这小子竟然偷到她家来了,他最好别再来她家,否则……她让他再也不敢来!
周寅坐在一边闷闷不乐,他的零花钱连着猪猪存钱罐都不见了,那可是舅舅舅母一起动手给他做的。
周寅,你不能哭。
是舅母弟弟拿走的,你就更不能哭。
舅母不喜欢爱哭的小孩。
可是,就是好委屈啊。
他拿走他的钱都可以,为什么要拿走他的猪猪存钱罐呢?
为什么不能拿他其他东西呢?
拿舅舅给他做的木剑也好啊。
当找到在床底碎成渣渣的猪猪存钱罐时——
周寅就开始揉眼睛,怎么是湿的?
眼泪出来了,越揉越多,越来越委屈,然后直接开始嚎啕大哭。
“哇——”
“嗷——”
一人一狗齐齐哭嚎,袁卿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哄好人后瞪了某个脚背高的家伙一眼,跟着嚎什么呢。
“舅母,这次我要小九画像做的存钱罐。”
“好好好,你想要大九存钱罐都可以。”
周寅破涕为笑了。
袁卿松了口气,哄孩子这事是真累,好在土豆不是熊孩子,很容易满足也不随便惹事,像周小胖那样的,她一次能打哭十个。
这时听到敲门声。
“袁卿,在家吧?”
“哎,叔我在呢。”
周富贵一身泥,是刚从地里回来的样子,这阵子家家都在农忙,要不就到处找野菜准备过冬的粮食,“我刚刚听人说你家吵架了?”
“哦,就我娘刚刚来了。”
周富贵皱眉,“没事吧?”
袁卿的娘家他是知道的,他就没见过这么吸女儿血的娘家人,这几年是扒拉着袁卿不放,他们都看在眼里,但又能如何,人家母女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无法干涉。
周春梅那嘴没把门,当初还专门跑去跟周序提过这事,但人周序都无所谓,他们更是管不着。
“没事,就是我弟比较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