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是从众的,袁卿看到他们神情激动,嘴里喊着要活生生烧死一个人,觉得可怖。
这件事真的全是余淑苑的错吗?
袁卿不这么认为,在她眼里,事情的具体经过这里除了余淑苑自己谁也不清楚。
但若真是周春柱半夜跑进余淑苑家想侵犯她,余淑苑杀了他是正当防卫,或许是余淑苑在周春柱欺负她的时候失手打伤了他的头,从而惹怒了周春柱,周春柱要杀她,她自卫失手勒死了他而已。
可为什么在大家的眼里都是余淑苑的错呢?
当然她也明白,死者为大,他们跟周春柱更亲近,自然从他的角度考虑问题。
“村长,我建议报官。”
袁卿跟村长说出这话后,余淑苑猛地抬头看她,村长显然也倾向于报官,只是他作为一村之长,有时候也得听大多数村民们的意见。
袁卿现在在周家村还是有一定分量的,见她开口那些喊烧死余淑苑的人渐渐静了下来。
只有周春柱的家人。
此时看到袁卿像是看到了另一个突破口,咬牙切齿的。
“就是你!”
“那天要不你,田老怎会说我们这条河成了福河,要不是冒犯了这条河,它会发威害死我儿子吗?”
好大一顶帽子直接扣在袁卿头上,她无语,“你搞清楚,你儿子是被人勒死抛尸的,不是淹死的!”
但能教出周春柱这种好吃懒做半夜去女子家中的,父母又有多好?
儿子死了不想想看他儿子做了什么事,还见一个咬一个,生怕下去陪他儿子的人少了。
“不能报官!”
所有人都愣住,因为这话是余淑苑说的。
她看着村长道:“是我杀死他的,杀人偿命,请烧死我吧!”
余淑苑不停地对村长磕头,一心求死。
袁卿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她可惜了。
庆婶儿站在她旁边叹气,“可怜啊。”
她是为数不多脑筋清楚的,清楚周春柱这个下场纯粹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周春柱二十多岁才结婚,婚前偷看女人洗澡,占便宜的事没少做就算了,结了婚后也不自觉,谁都知道他近段时间不知为何盯上余淑苑了,天天跟踪人家,半夜还闯入人家家里,他想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有人呸他脑子有问题,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新媳妇不碰,偏偏爱惹那浑身脏兮兮命硬的寡妇,这不,把命都搭上了。
偏偏就在这时候。
一人跑来,“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
“我看到官兵进咱们村啦!”
什么?
官兵都来了?
这古代民怕官,也不是现代看到官兵亲切得不行,在这里的百姓眼里,碰上官兵准没好事,那意味着犯了大事了,保不准得砍头呢!
大伙面面相觑,谁报官了?
可就算是报官也不至于来这么快啊,中午才发现人死的,当时发现的时候就跑去镇上现在也没到镇上吧,咋官兵就直接进村了?
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袁卿在哪里?”
袁卿纳闷,咋找上她呢,她挥手,“我就是袁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