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汐看着顾骁领口那被鲜血晕染的白衬衫，才后知后觉地疼惜着。

顾骁察觉出了洛汐眼里那盈满的泪水，温热的拇指指腹，擦拭掉她唇瓣上残留的血渍。

“当我认定你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陪你长大的准备，又怎么会忘了你呢，我只怕你会把我忘了。”

洛汐视线里顾骁那张深情俊美的脸庞，越发的模糊，眼里的泪水，在这一刻倾泻而下。

顾骁也再难以控制自己那逐渐崩塌的情绪，将头埋在洛汐的颈窝，感受着她啜泣到肩膀抖动的样子。

眼眶也渐渐变得湿润，就算再舍不得，他也不能说出心底那句挽留的话。

他曾试图将她保护在顾洛庄园，强迫她做一只牢笼里的金丝雀。

可事实却只会适得其反，她并不会开心，也让她失去了自我。

她的娘家人费尽了心机，才将她在那个黑暗中拉上岸，他又怎么能再把她推下去呢。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她身后的保护伞，必要的时候，利刃出鞘，为她排除万难，拔出毒刺。

虽然，过程是痛苦的，结果也未必全然如他意，但只要她好，又有什么重要呢。

“叔。”洛汐说话还带着哭腔。

“嗯。”

“我到站了。”

顾骁眼里本就黯淡的光，在这一刻彻底灰暗了下来。

“这是起点，绝不会是终点。”

洛汐拭干掉眼角的泪，若无其事地挣脱顾骁的怀抱，强颜欢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