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唾弃鄙夷的说北凉王是那贪生怕死之辈,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北凉的奇耻大辱等等之类的,各抒己见。
但是街道上反而不似她刚到北凉的时候显得人心惶惶的。
毕竟如今有秦汉的精兵强将在城外镇压坚守,这人心也跟着安宁了不少。
苏清宛没理会这些流言蜚语,旋即便熟门熟路的直接来到了二楼的阁楼,身后同样装扮的丫鬟紧随其后。
苏清宛一边摇晃着手上的折扇,一边悠闲的找到了隼逸寒所在的包厢。
门口守着的寒刀扫了她一眼,恭顺开口道:
“娘娘请稍等,末将这就进去禀告王上。”
顿时,门内便传来男子暴怒的嗓音,连带着茶盏摔碎的劈里啪啦的声响:
“她来干什么,让她滚回宫自省去。”
寒刀只好将原话传给门外守着女子。
苏清宛微微清了清嗓子,将手上的折扇一收来回敲打着手掌,狡黠的目光微微转了转。
“你就跟王上说,我已然自省完毕,特意前来是给王上负荆请罪的。”
寒刀神色略显踟蹰开口道:
“娘娘,今日王上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要不您等回再来吧!”
苏清宛趁着这寒刀不注意,旋即便宛如灵动的小猫咪似的弯着腰便敏捷快速的溜进了男子的包厢内。
惹得男子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瞅着她女扮男装的模样,更是心里挤压得怒火滋滋的往上冒,怒斥了一声:
“瞧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赶紧的给我滚出去,寡人现在不想看到你。”
这丫头仗着这段时日他对她的几分宠爱,越来越嚣张放肆了些。
以前若不是得他应承点头,她绝对没有胆量会私自敢站起来得。
甚至还大刷刷得跑到她的跟前来乱晃,简直目无王法。
苏清宛若是以往个性瞅着男子这般阴霾吓人的神色,必定会吓得簌簌发抖,赶紧仓皇而逃。
可她知道越是他生气的时候,她越不能逃,也不能躲,一旦害怕恐惧,她就输了。
日后指不定过得多憋屈压抑,心里暗自给自己鼓气,小时候都没怕过这纸老虎,现在又有何惧。
就连身后的寒刀也不由微微蹙了眉梢,这王上动怒,只要有点眼力劲的都不敢上前来触霉头。
这宛妃可真是胆大包天。
隼逸寒瞅着她依旧杵在原处纹丝不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怒斥了一声:
“你立刻马上给寡人滚出去,看到你就心烦。”
苏清宛略显委屈的嗫嚅着小嘴,然后缓缓上前来,亲自给王上倒了一杯茶水,又温声娇嗔开口道:
“王上现在还生宛儿的气呢?”
她又带着点儿的幽怨开口道:
“王上,你不知当时臣妾被那冷血无情的摄政王所撸,心里有多害怕惊惧,若不是臣妾费尽心思的跟那冷血残暴的摄政王斡旋,恐怕说不定臣妾早就身首异处了。”
“如今好不容易的盼着王上来了,王上却听信小人谗言怀疑臣妾的清白名誉,况且刚才王上不是已经亲自检验了,纵然王上不信臣妾,难道也不信自己吗?”
“臣妾的身子有没有被人给玷污,王上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臣妾身上雪白无暇,也唯独只有王上刚才留下的烙印,王上莫不是刚才没查看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