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就此事来看,王上遇刺,这北凉的嫌疑最大。
不能因为宛妃生的这般貌美绝色,美目上闪烁着斑驳的泪珠儿,嗓音听起来也娇柔软绵的,听起来格外的酥麻撩人,惹人怜悯。
便如此是非不明。
此刻,隼逸寒面色微微一沉,又抬手指了指他,厉色出声道:
“此事,寡人自会秋后找你算账。”
“至如今日寡人遇刺之事,寡人也没说是北凉王所为,瞧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先起来。”
苏清宛更咽着刚站了起来,这北凉王便神色匆匆的急忙赶了过来。
看着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安然无恙,顿时放下心来。
他似神色犹疑了一下,方才径自朝着男子行了跪拜礼,自责开口道:
“王上,都是臣的错,未能保护王上的安危,让王上受了惊吓,还望王上放心,臣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王上一个交代。”
此刻,苏清宛瞥着面前一身傲骨不屈的父王却亲自给隼逸寒下跪磕头请罪,心里顿时泛起一番酸涩。
隼逸寒亲自上前来,将北凉王给搀扶了起来,含笑开口道:
“北凉王,有人想要借此来刻意挑拨寡人和北凉的关系,寡人自是不会相信的。”
“北凉王虽然刚烈不屈,但为人耿直最为看中信义,自不是那般肖小之徒,只是如今历经此事,寡人便不能在此多停留了,免得有心之人借此钻了空挡。”
“寡人明日便启程回北凉,至如西楚虽稍未退兵,但北凉王也无需忧心,寡人已然遣派了秦汉的精兵强将守在北凉城外的机关要道之处,一有任何风吹草动的,随时会有人来禀告寡人。”
“如今北凉既然诚服于秦汉,便日后属于秦汉的领土,寡人自会护住北凉的安危。”
“另有刺客之事,还得劳烦北凉王细细盘查一番,怕是底下之人心怀不轨而暗中作祟,必定不是北凉王之意。”
他又转目温和的看了看旁边的女子,轻轻的握住她的玉手,似带着几分挑逗的揉捏了几下,轻声道:
“明日你便要随着寡人启程去北凉了,今夜寡人便恩准你跟你的父王母后话别,说说贴己话。”
苏清宛微微的朝着男子福了福身子,这才搀扶起父王一道往外走去。
待他们离开之后,寒刀又径自跪在了王上的面前,神色肃穆的禀告道:
“王上真的就如此草率的相信北凉王,若是无北凉王的属意,那杜将军怎么会如此胆大包天的当街刺杀王上,还望王上莫要太过轻信他人。”
隼逸寒一边细细的品着香茗,一边不缓不急的开口道:
“依你刚才所言,为何有几名刺客当场选择咬毒自尽,却又现场抓获了一名刺客供出了幕后主使。”
“如果寡人猜测的没错的话,今夜应该是有两拨黑衣人同时暗杀寡人,寡人刚才跟他们交过手。”
“虽然他们的打法和招式看起来大同小异,没有任何寻常之处,便都是训练有数的北凉士兵用剑的招式。”
“可细细觉察,依旧可以觉出些许异样之处,这北凉的士兵向来剽悍强大,因此剑法也看起来凶神恶煞,刀刀直逼要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