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张凯会嘚瑟这么久。
又怪不得,褚尽这种视女人如空气一般的人物,会为了她对张凯动手。
唐羌想要说几句,忽而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道,“我先出去等你们,这儿有点冷,车里开了暖气。”
话音落下,他就迈步离开。
刑烛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
这个时候,前厅的办事人员让他们写个登记笔录,再去那边弄一下健康码,刑烛的之前忘了看,现在也让她去扫一下,虽然疫情已经逐渐稳定了下来,但是还是要多多防备。
刑烛的视线看向眼前的人,他已经拿起手机走到了不远处的警察局门口,对着门口的标牌,扫了个码。
她跟着走了过去。外面夜色浓稠,只有些许的灯光照着门口的路,寒风涌入她的领口,吹的她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等她走到的时候,褚尽已经弄好了,没看她,转身就准备回去。
一幅冷漠无情的做派。
在他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刑烛抬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只是下意识。
刑烛拉着他手腕的手更紧了。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因为身高的缘故,她需要仰着头看着他。他身后是警局门口挂着的灯,那白炽灯把他一半的身形都笼罩在了其中。于是,有那么一瞬间,刑烛觉得他宛如天上星,比之前更加不可触及。
连带着他看着她的视线,好像都是轻蔑的。
褚尽,“还有事儿吗?”
“你的衣服,要还给你。”
褚尽视线落在她手指勾着的衣服袋上,他反问了刑烛一句,“你拉着我,我怎么接?”
话音落下,刑烛的视线依旧凝视着他。
她眸色安静而又清晰,像是一幅沉湎已久的水墨画,而绘画之人,却是个抽象派艺术家,以至于那安静变了味道,更像是一种…窥视。
要将人彻底,看的透彻的窥视。
褚尽似是不喜欢这样的对视,皱了皱眉,收回了视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刑烛也松开了拉着他的手。
手腕处的温软一下子松开,没了遮挡,寒风冷冷的裹挟了过来。
就算之前原本就是这样的,他也有了短暂的不适应。
褚尽的视线再次看向刑烛的时候,她已经抬手将手里勾着的衣服递到了他的眼前。
素白的手指如葱段一般纤细勾人。
褚尽看了一眼,抬手接了过来。
指尖无意识的触碰,冰冷和温存交织,转瞬即逝间,却又消弭于冷风之中。
进来之后,前厅的办事人员发现这位男士找回了自己丢失的驾驶证,非但不开心,看起来脸色却比刚进来的时候更差了。
她努了努唇,心想长得越帅的越怪吗?
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绿码,办事人员没有二话的拿出了一些资料,让刑烛和褚尽填了一下,就说他们可以离开了。
在褚尽还未回话的下一秒,刑烛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纤瘦的锁骨擦过他的手臂。
褚尽低头看了一眼,入目,就是那鲜红欲·动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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